“周!虹!英!”黎学耕咬牙切齿。
“怎么?还想动手打我么?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成宝在哪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告诉你,只要你们黎家人不做到让我满意,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再看孩子一眼!”
黎学耕想到父亲黎大平自责捶胸的模样,心一凛,就要弯腿。
周铛铛快步上前,一把架住他的胳膊,“不要给她跪!”
周铛铛随后又指着周虹英的鼻子怒斥:“周虹英!你还是人么你!”
王丽也怒:“利用孩子来报仇,你不配当孩子的妈!”
“关你们什么事儿?”周虹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黎学耕,你可要想好了。这些人跟你儿子一点儿关系都没
有,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呢?你确定要听她们的忽悠,为了所谓的骨气、面子,再也见不到你儿子?哼,你想吧,我给你三个数。一……”
黎学耕听到周虹英的威胁,一咬牙,推开了周铛铛的手。
“别给她跪!”黎锦瑜的声音清脆传来。
黎学耕像是看到了驱散乌云的曙光,猛然间回过了神来。
黎锦瑜小跑到黎学耕身边,冷眼凝着周虹英,“随便她怎么叫唤,咱们不受她威胁。她有本事,就一辈子把成宝藏得结结实实,不然咱们总有见到成宝的时候。”
听到妹妹的话,黎学耕像是吃了强心剂,嗡嗡作响一团糟的脑袋也安静了下来。
他也冷冷看着周虹英,
想看周虹英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火车站人来人往,此时已经有不少路人聚集成圈,将黎锦瑜她们包围了起来。
大家伙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猜测这是一出什么戏码,又有着什么样的前因后果。
周虹英气得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眼神如刀瞪着黎锦瑜。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坏我的事情!”
“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欺辱,被你们黎家人欺负成了这个模样、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道歉,难道这个要求过分么?!”
黎学耕心急知道儿子的下落,开口道:“你想要道歉,我可以为刚刚的那一巴掌,给你道歉。”
“不!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
“做梦。”黎锦瑜一边冷
声说,一边按住了黎学耕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黎学耕当即就闭上了嘴巴。
见状,周虹英蓦然发出癫狂的笑声,“黎学耕啊黎学耕,你真不能怪我看不上你啊,你要不撒泡尿,看看你现在的软蛋模样?”
“一个三十几岁,马上就要四十岁的男人了,竟然没有半点主见,全听自己妹妹的话!”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男人,叫做黎学耕,在咱们县的画报社工作!是个没用的软蛋!”
周虹英五官扭曲地狞笑着,指着黎锦瑜又喊:“那个女的,是个恶毒的臭三八!叫做黎锦瑜!是那个软蛋的妹妹!”
“就是这个臭三八亲手拆散了我们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不让我见
孩子,害得我的儿子没了妈妈,在学校被人取笑!”
“她在南五巷市场摆摊卖衣服,大家千万不要去买她的衣服!”
听到周虹英的控诉指责,大家伙都看向黎锦瑜和黎学耕,目光里带着鄙夷和谴责。
“你胡说八道!”周铛铛气坏了,站出来就要帮黎锦瑜做辩驳。
黎锦瑜却是拉住了他的胳膊,对她轻轻摇头。
“咱们走,让她在这儿随便发疯。清者自清,任凭她说出花来,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走?”黎学耕不解,孩子还没找到呢,走了孩子怎么办?
王丽反应过来顾临州没在,一手拉上周铛铛,一手帮黎锦瑜扯着黎学耕的另一边胳膊,“走走走,咱们都听小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