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跟的太近的缘故,周齐他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熊正杭的车。
“上面好像有火,味道很浓。”
周齐耸了耸鼻子,那种火焰烧着纸张的味道呛得人头疼。
他抬头看了一眼,连忙询问龚单:“师父,咱们现在要上去吗?这个熊正杭该不会是想销毁什么东西吧?”
龚单低着头望着手中整理出来的结果,“嗯,分成两队绕上去,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证据,千万不要露头。”
“是!”
周齐扬了扬手,十几个小警官立马跟上了他,五人一组,一左一右的往上走。
冷风吹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
周齐借着土坡的高度探头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他无比的震惊。
熊正杭正连拖带拽的扯着死去男人的身体朝着墓园的方向走,血跟泥土混杂在一团。
旁边的火光跳跃。
映照出熊正杭魔鬼一样的残忍面容。
周齐瞪大了眼睛,旁边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那人是不是死了啊?”
四肢软弱无力,像是烂泥一样瘫着,地上拖出一片血迹。
周齐当即冷呵出声:“给我抓住他!”
熊正杭听到声音的时候猛地抬头,却发现十几个警官正呈圆形快速试图将他包围住。
周齐立马
带人去灭那堆还没烧完的火。
山下。
龚单坐在车里,一点一点的翻看着手中查到的资料。
在最后一页那里,看到了庆功宴前三天傅家所有人的行程。
可熊正杭的只有一句话:在傅良木庆功宴的前一日,熊正杭以检查现场为由,独自一人去了山庄。
上面还夹着一张当年的大额转账金额。
正是在火灾的后两日转出去的。
啪——
龚单将文件夹合上。
已经可以确认,傅良木当年的火灾与熊正杭脱不了关系了。
他拉开车门下车,脚才迈下去,就听见幽静的山中传来了一道……枪!响!声!
龚单的眉眼一厉,身形灵巧的朝上蹿着,同时摁住了耳后的通话装置。
“周齐,怎么回事?”
滋滋滋——
不知道是没有信号还是怎样,龚单久久没等到人回应。
龚单的手扒着枯枝,借着力道朝上一跃,脚尖落在石头上再度用力,几个瞬息间就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土坡。
他隐隐听到了呼痛声。
龚单这才看见,他一手带着的小徒弟周齐此时正面色惨白的倒在地上,旁边有两个人扶着他,还有一个摁住了他的腹部。
大股大股的血往出流。
见到龚单来了,立马出声:“大队长,熊正杭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枪
!他出手太突然了,我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剩下几个去追了!”
“还有,他刚刚杀了人!”
龚单的眸色渐沉,视线落在了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身上,以及已经灭掉的火堆。
他走过去弯下腰,将仅剩下没几张的证据拿了起来,随意扫了两眼。
蓄意纵火。
销毁证据。
藏匿危险工具。
袭警。
无论哪一条,熊正杭的罪名都跑不了了。
“把周齐带下去,送去最近的医院。”他说完,朝着众人消失的最后方向追了上去,同时联系其他人,“抓捕熊正杭,如有反抗,可当场击毙!”
……
熊正杭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跑过这么快。
他跑到了山中央,周边偶尔突出来的树枝划伤了他的脸,割破了他的羽绒服,里面的绒毛四散乱飞。
他气喘如牛,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往下掉。
身后的追赶声如影随形。
他紧紧的攥着手里头的枪,大脑里面是一片空白的。
此时此刻他才清楚,傅良木肯定是怀疑到他身上了,并且还让人盯着他。
不然的话,这些人不可能会这么快的就找到这里。
熊正杭走投无路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只知道机械性的不停的往前跑。
一步都
不敢停。
停了。
就是死路一条。
噗通——
不知道跑了多久,熊正杭的腿越来越无力,像是左脚拌右脚一样,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巴的土。
还没等他站起来,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熊正杭警惕的看着他们,紧紧的攥着手中最后能够逃命的机会,“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我就……”
借助着灵巧身形的龚单一步稳稳的落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熊正杭。
“熊正杭先生,不要再想着逃了,你手里头沾着那么多条人命,能跑的到哪去?”
“给他叩上手铐。”
熊正杭听到这话,声线尖锐不已:“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他的手指紧紧已经叩住了扳机,胳膊抖的像是筛子。
熊正杭双目赤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