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把我拦身抱起,带着我往外走。
“义先生,这,不太好吧,她是……”王哥在后面追着,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你放我下来。”我有点不好意思,身体有些僵硬,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抱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他的眼镜看了看我,嘴唇没有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再回过头,看了一下王哥,我甚至能从他狠历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威胁。
“我去,这个男人是谁呀?竟然要把潘金莲抱走。”小图不屑的在一旁看着,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嘘,小点声,义文柏你不知道?柏林文化总裁,他手下的财力权利大的可怕!”
“那又怎么样,还能盖过天去!”小图在我们这里是最能豁的出去的女生,挣得钱最多,也最得王哥欢心。甚至听人说她和王哥还有一腿。
“别说了!就是能盖过天去,他不是人……”
我隐约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跳。
“义先生,她烧了我的车啊,您不能就这样把她带走了。”平头男犹豫了好久,弱弱的来了一句。
“我说了,是我烧的。”男人声音低沉,冰冷的感觉把周围温度都降了三度。
他烧的,就可以逃避责任了吗?我不解的看着他,突然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有钱有权,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金字塔的顶端,就可以肆意踩踏别人的尊严!
可是他帮我抗下这个罪名,一次次的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对我身上的金色莲花感兴趣?这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对于家大业大的义文柏来说,算的什么?
我被他带上车,离开了直播间。身后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王哥和小图她们。
我没有想到,仅仅是半天,他就又追上了我。
我身上酸疼,拳打脚踢在我身上留下很多伤痕,稍微一动,就痛的要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我知道,刚才自己突然有了力气去打那个平头男人,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定是他搞得鬼。
至于鬼附身,这种说法我是听说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
“送你去医院。”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问题,自顾自的启动车子。
我一想到别人都说他不是人,很别扭。从小到大,我都是同伴里的异类,总是受到别人的排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会好很多。
“该死!”他突然侧过身,一双手伸了过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苍白的可怕。出碰到我的肌肤,让我感觉冰凉刺骨。
上一个吻我还记得,他那么霸道,从来不听别人说什么。
我下意识的屏住故意,拦住他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他看了看我通红的脸,眉毛生硬的一挑,道:“你以为我要吻你?”
我脸色更红了,楞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手跨过来,利索的帮我系好安全带。然后手就缩回去,专心开车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系安全带而已,是我多心了。
不过为什么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异常紧张,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也明白,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车子开到医院,医院好像接到通知一样,早就有人在门口迎接。还没等我下车,义文柏已经来到副驾驶车门旁,不由分说的抱起我下车。
“我自己可以。”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隔着几厘米,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皮肤散发的凉气。
旁边有很多人看着我,虽然旁边就是医院专用轮椅,但是他坚持没有让我走一步,直接把我放到轮椅上。
没有挂号,排队,问诊,我被直接带进了检查室上药。一个小护士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偷偷瞄几眼义文柏。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引人注意?本来有些病态白的面孔,在他们眼里是韩版的帅气。
小护士的心不在焉,自然弄疼了我。我不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胳膊不自觉的往后一缩。
“让开。”
义文柏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没有表情,也能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小护士一哆嗦,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而义文柏竟然一下伸手接住了托盘,那速度快的,简直可以说是瞬移。除非练武之人,否则普通人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快的反映速度的。
“都出去。”他冷冷的命令一句,在场的护士,医生,包括一个半秃顶的老头,估计是主任什么的,全都摒着呼吸出去了。
临走,半秃顶老头狠狠的瞪了刚才那个毛手毛脚的小护士一眼。不知道她下去要面临什么。
我伸手想要拿过托盘,“我自己来吧。”
可是他宽大的手掌却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受痛,慌忙躲避,身体径直倒了下去。这似乎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只见他满意的点点头,就拿起棉签,要给我消毒。
冰凉的酒精擦过我的皮肤,我像来不是个矫情的孩子,所以不管是他给我上药还是消毒,我都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从小到大,每次挨打受委屈我都是这样,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