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将近?这是什么情况?我看向义文柏,见他并没有因为记者的提问而有什么情绪变化,这却让我更加纳闷了。
“她年纪还小。”义文柏淡淡的说道,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宠溺。那眼神,简直让我头皮发麻。
“义先生和上官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眷侣。”我算是发现了,不管义文柏说什么,哪怕是搪塞、敷衍他们,这些记者也都会说出许多奉承恭维的话,讨好谄媚的心思溢于言表。
“义先生,可以为您和上官小姐拍几张照片吗?”
要拍照片?我才不要!义文柏,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了。如果让这些记者拍了照片,发布到杂志上、网络上,我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过?
有些紧张的回握住义文柏的手,在心里祈祷着他不要违背我们之前定下的“保密协议”,将我是他的合约女友这件事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也一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可他还是沉吟着,不给那些记者一个明确的答复,也让我的心焦虑不已。
他不会答应吧?其实,就算是他允许了拍照,我也没有什么抗议的机会。义文柏对于我,无论是从体力方面还是智商方面,那都是绝对的碾压。如果我非要和他对着干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那什么“保密协议”,不过是我为了欺骗自己而已,实际上,根本约束不了他,也就没有什么用处。
“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影响。”义文柏终于说话了。我十分庆幸,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而那些采访的记者们,则有些失望。
“我让保姆煲了汤,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明白,这意思是我的任务结束了,可以退场了。温柔的对在座的记者们笑了笑,我便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尽量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义文柏的访谈直到中午才结束,我窝在楼上的卧室,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游戏。隐约能听到记者们告辞的声音,楼下渐渐恢复了安静。可是下一刻,我却听到了保姆高分贝的尖叫,“先生!您没事吧?”
这里只有一位“先生”,就是义文柏。他怎么了?
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我看到客厅中央,管家、保姆,还有一些负责打扫的佣人,都围在一起,义文柏在中间,跌坐在地上。
“义文柏,你怎么了?”他这是、摔倒了?不会吧?他可是一只鬼诶!鬼也是会摔倒的吗?
“扶我起来。”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像吩咐下人一样吩咐我。这是什么态度?我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我的照顾和关心,还是默默地弯下腰去搀扶他。
但是他实在是太重了,凭我这点儿力气,根本拉不动他。最后,还是管家帮忙,才把他弄到轮椅上。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为他做了仔细的检查。听这位主攻中医的老大夫说了一大堆掉书袋的废话之后,我好不容易才从中提炼出了重点,那就是——义文柏的腿又断了。
这可真是,一跤摔回解放前。
原本,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他的断骨已经差不多快要愈合了,现在倒好,在这个快要康复的脆弱阶段,又把骨头摔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又要在家里闷上一段时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保姆不见了,就随口问了一句,“保姆请假了?”
义文柏没理我,倒是管家跟我解释道:“夫人,她因为举止失礼,已经被辞退了。”
举止失礼?说的是她因为义文柏跌倒在地上而尖叫的事吧?啧啧,这家伙,还真够龟毛的。大多数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容易受到惊吓。他倒好,直接把人家给辞退了。
“你有意见?”义文柏忽然冷冷的问我。
妈呀,我怎么忘了,在他面前,我就是个透明人。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我赶紧收起心里那些碎碎念,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跟他嬉皮笑脸,“哪能啊?义先生,您可是一家之主,最最英明神武。”千错万错,马屁不错,多给他说几句好听的,应该就不会挑我的刺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马屁起了作用,他脸上的阴云竟然慢慢退去,又恢复了往常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新保姆端了汤煲上来,我看了她一眼,发现竟然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姑娘,皮肤白皙,面容清秀,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
保姆都要找个这么漂亮的——我怎么忽然觉得,义文柏让我做他的合约女友,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呢?
“给我盛汤。”
就在我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义文柏忽然发话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以前,这种事都是保姆来做的,今天怎么突然让我来?
听到义文柏的话,新来的保姆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汤碗和勺子,咬着嘴唇退后一些,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这姑娘,不会是看上义文柏了吧?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义文柏除了不是人以外,堪称是一个各方面都相当完美的恋爱对象。
我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将香气四溢的骨头汤盛进昂贵精致的汤碗里,最后,把汤碗恭恭敬敬的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