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
裸着的,除了一条平角内裤,什么也没穿。
妈呀!我赶紧捂住眼睛,怕自己会长针眼,“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大白天的耍流氓啊!你快点把裤子穿上。”
“怎么?现在倒害羞起来了,刚才不是欣赏得很愉快吗?”
这个自恋又厚脸皮的家伙,竟然说我“欣赏”他?
“你少臭美啦!真不知道,那么丑的身体,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然而义文柏根本不为所动,他冷哼道:“上官金莲,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过来,帮我穿裤子。”
是的,我就是这么没骨气,当他闭嘴的时候,我已经扭曲着一张脸站到床边了。
我倒也想在义文柏面前硬气,可是实力悬殊太大,所以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忙穿衣服。而且,居然还摆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义文柏,你是不是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啊?”
在义文柏身边生活的这段日子里,我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气和怪癖。他大概就是一个习惯了说一不二霸道男人,有很强的掌控欲,大男子主义十分严重。
对于他来说,讨好、撒娇还是能有一点用处的。不过死直男也有优点,就是不会在嘴皮子上跟我计较。
可是,在义文柏面前,我也只剩下打打嘴炮的勇气了。
没办法,强权压迫太可怕。
不就是帮他穿裤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暗暗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把义文柏当成萝卜白菜,就不会有心理压力了。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这似乎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的情况下,我与他离得这么近。之前的拥抱依偎,都是在我受到了惊吓的情况下,不能算作一般情况。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腿上绷带的走向,看到他皮肤的纹理。在我俯身为他整理裤腿的时候,会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的清香,清清凉凉的。我想,那应该是义文柏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还挺好闻的。
接下来,是噩梦般的一天。
义文柏要求我时刻跟在他的身边,他在书房处理公事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时候,他中午休息的时候……
我要做的事,就是为他端茶倒水,推着他的轮椅,陪他到院子里晒太阳,跟着他一起休息,在他想要去卫生间的时候,做一个称职的人形拐杖。
好嘛,这家伙,不愧是出了名的资本家,盘剥、压迫劳动人民的功底已经达到一定境界了。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照顾一个人的生活起居是这么累的事情,我觉得自己的精力都快要被他榨干了。
终于,这身心俱疲的一天,在扶着他去了五次卫生间、帮他换了三次衣服之后,走到了尾声。
我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谁想到,却接到了一个堪称噩耗的消息。
义文柏竟然,让我给他擦身体!
——死变态,臭流氓。依我看,他就是趁着二次摔伤的时机,光明正大的对我耍流氓,想要害我长针眼。
联想到之前他设计让我不得不依附于他的事,我甚至怀疑,这场摔伤事故,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因为腿上的伤,我不能洗澡。所以,有劳夫人了。”
现在,我已经懒得和他计较这些称呼上的问题了,“夫人”,“娘子”什么的,他喜欢就好。反正我抗议也是白费力气,他依然我行我素。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要不,让管家来帮你吧。”
“他太笨。”
“我看,新来的保姆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温柔又和善,应该很会照顾人。我去叫她来吧。”
这次,义文柏没有否决我的建议。就在我以为可以溜之大吉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现在,已经能赔偿起别人的车钱了吗?”
——该死的,他竟然威胁我!我哪里有钱去赔给那个小平头猥琐男,就算把我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好,义文柏,算你牛x,我给你擦。”
“你一个姑娘家,要注意言行举止。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粗鄙的字眼。”
得了,这算是,继失去了人身自由后,又被剥夺了言论自由。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恶狠狠地挽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去浴室打水。不能反抗你,使点坏心眼儿总是可以的吧?
看着水盆中不断变多的热水,我险些要笑出了声。义文柏,你不是要我给你擦身体吗?那我就好好地给你擦,把你擦得干干净净的。哼!
义文柏已经脱下了衣服,慵懒地半靠在床头。我把盆子端过去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没有看到那一盆水散发出来的腾腾热气。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毛巾扔进水盆里。就在我伸手去洗毛巾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啊——烫死我了——”
手触碰到水的那一瞬间,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实在是太烫了!看着自己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