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赶紧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这才放下心来。
“义文柏,你刚刚露的那一手,好厉害啊!”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他的美色迷惑,我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天。
听到我的话,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的单音,仿佛不屑于跟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说话。“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让你大开眼界了?”
嘁,竟然敢瞧不起我。我一边重重地用毛巾在他的背上搓来搓去,把他的皮肤都搓红了,一边不甘示弱的在言语上回敬他。“那还不是因为,在遇见你之前,我认识的都是正常人。”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变了。前一秒钟还是平静的,温和的,现在却变得有些阴鸷,暴戾——可是,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说变脸就变脸了,认识义文柏之后,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让我觉得,男人的心思也不遑多让。男人,也是一种会随时随地变脸的生物。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但是见他这副模样,我还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了闭上嘴不说话。
“专心致志”的为他擦拭着身体,其实心里在偷偷琢磨究竟是那句话触碰到了他的怒气。联想前两次他突然变脸的经历,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每次,都是在我说他与正常人不一样,或者说他是异类的时候,他就会不高兴,就会阴沉着一张脸生气。
什么臭毛病?这些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虽然在心里这样吐槽,但我还是牢牢记住了这一点,免得以后再触碰到雷区,被他的怒火烧得渣渣都不剩。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看,我如果想脱离义文柏的身边,首先要赚够赔偿小平头的钱。可是那么大一笔钱,我要不吃不喝的拼命到猴年马月去才能挣到啊?因此,可想而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和义文柏生活在一起。
等到我为他擦好了身体,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我把溅到地上的水迹收拾了,又去洗了澡,才上床休息。而那个时候,义文柏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是许久未曾有过的阴雨天。
天空中,大块大块的乌云挤在一起,阻隔住了阳光,让整个世界看起来都灰蒙蒙的。
虽然天气十分阴沉,但是雨下的并不算大。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泥土上,草地上,洗去了几天来的灰尘,让世界都变得清新起来。
不得不说,这样安静的雨天,实在是再适合睡懒觉不过了。
吃过早饭,站在窗前消了消食,我便打算回到床上补眠。正当我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然后,义文柏滑动着轮椅,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看着仿佛凭空出现在房间门口的男人,我有一瞬间的愣神,正在脱衣服的动作也静止住了。
然而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啊——义文柏,你个死变态!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会不会敲门啊?”
面对我一连串的指责与质问,义文柏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向后靠在轮椅的靠背上,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就好像他没有突然闯进别人的卧室,而是在逛公园一样。
我虽然很气愤,但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义文柏实在是太优秀,太完美了。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能丝毫不减英姿。
匆匆忙忙放下衣服,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热,都怪这个臭男人,总是让我出糗,还占我的便宜。
我在心里唾弃了义文柏一万遍,“你来我的房间干嘛?”
义文柏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如果不是我一直十二分警惕的盯着他,绝对不会发现他这个小小的动作。
难道,他这是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坏主意?
“本来,是想教你一些法术的。但是,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如此,那我看,自己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听清楚他的意思之后,我的画风一下子就变了。上一秒还是傲娇高冷的美少女,一副全世界我最屌的样子,下一秒却怂成了狗,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凑到义文柏的身边。
“我想学,我当然想学了!你快别卖关子了,教给我吧。”
其实刚才,还是我认识义文柏以来,他第一次一口气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真的让我有些惊讶。不过,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话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
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义文柏转动着轮椅,向外去了。我急忙跟上去,在他身后帮他推着轮椅。
本来以为,又会被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奴役”一番,却没想到,他很快就切入了主题。
他叫我跟他到了小花园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摆了十几根短木桩。昨天我和义文柏过来散步的时候,这里还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些东西?
在心中暗暗思索了一番,我猜,这可能是义文柏为了教我学习法术,而特地准备的。他还真是有心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觉得有些冷。对于即将接受的法术教学,我太兴奋了,以至于忘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