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监视我?”我怒气冲冲的质问他,整个人张牙舞抓的,却不敢真的正面跟他怼。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这分明是关心你,哪里能算是监视呢。”义文柏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起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我的头发,将我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温柔,我险些就要沉溺在其中。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很快就清醒过来。
“前男友,找你有事吗?”
哼,你不是监视我吗?那还问我干嘛?“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在监视我?”我的语气有些冲,也不看他,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面。
“上官金莲。”义文柏叫我的名字,语气里隐隐含着一丝威胁。
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无理取闹。竟然还想找我复合。我看他是脑袋被门夹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提起程远,我的情绪里就只剩下不屑。
义文柏嘴角有淡淡的笑,似乎很满意我的答复。他倾身过来,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嗯,不错。”
“有什么不错的?现在再看看当时的自己,觉得我就是个傻x,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男人。”和现男友讨论前任,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这也算不上“谈论”,应该只是单纯的吐槽。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义文柏丝毫不掩饰对我看法的高度赞同,他又把我的手抓过去,轻揉慢捏的,一根一根把玩。他似乎特别喜欢我的手,像这样并排坐着的时候,他总爱这么摸我的手。
义文柏,他不会是有恋手癖吧?
我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一下一下,动作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指,手背,用指尖在我的手心里画圈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我强大的脑洞,已经让我脑补出来,义文柏是怎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我熟睡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眼也不眨地将我的一双手,自手腕处齐齐斩断。然后,把我的身体零件,珍之重之的放进一只暗红色的天鹅绒盒子里。
留下床上的我,因失血过多而死。
我还沉浸在自己创作的剧情里,在里面,义文柏就是一个变态杀人恶魔。
义文柏见我神游天外,弹了我的脑门儿一下,“想什么呢?和你说话都没听见。”
我一个激灵,从幻想中跌落,回到了现实世界。“啊?啊,没想什么。”我想的这些事,怎么能告诉义文柏呢?那我真是脑子坏掉了。按照我这分分钟惹火他一百次的节奏,告诉他,不就是相当于为他提供作案方案了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这不是我平时走的那条路啊。
“带你去一个地方。”听了义文柏的话,我差点儿将白眼翻到天上去。大哥,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来一句霸道总裁的台词,我都能为你写一本语录了。而且,你这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我当然知道你这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关键是坐着玛莎拉蒂也不能上天啊。
“义文柏,你能不能不卖关子?到底要去哪里啊?下午我还有课呢,迟到了可是要扣学分的。”下午是二外,那个欧巴桑大概是处在更年期,每堂课都要发几次牢骚,对于有小错误的学生,更是会揪住不放。
义文柏像大哥哥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放心吧,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