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义文柏对我说,他只把长生当做一个亲人,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绮思,而我,居然傻傻的相信了他的鬼话,真的以为他对那个漂亮的妖精什么心思都没有……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连脚下地毯的花纹都看不清楚。在我推开一直垂着头站在门口的林茂想要夺路而出的时候,身后再度响起了狐长生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随便坐坐嘛,干嘛急着走呢?”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婉转娇媚,能够引人遐思。可是此刻,我却已经没有心情欣赏她的柔媚。
我心里苦笑,不打算理会长生的挑衅。可是,就在我准备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时,我听见了义文柏的声音。
“你都看见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哪里还能听的出往日的温存?呵,论变脸,可不止是只有女人擅长,男人也可以精通此道。
回头看看义文柏面无表情的脸,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冷淡。这样一个男人,我怎样也无法将他和中午那个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的人联系在一起。
“是,我都看见了。”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有流干过,我的声音里也满是哽咽。我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倾诉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必瞒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义文柏点燃了一颗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青白的烟雾来。
虽然在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要死心,为他这样的人伤心一点儿也不值得,可是当我听到从义文柏口中毫不犹豫地说出的“好聚好散”时,心脏还是忍不住疼的揪到了一起。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死心了——被女朋友捉奸在床,可是他却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没有羞愧,没有内疚,也没有后悔,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淡然,好像只是在和狐长生喝茶聊天,闲话家常一样。
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懂得伪装的渣男,当我戳破他所展现出来的表象之后,他便连解释都懒的解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执着的为他留恋不舍呢?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好聚好散。”我抹了一把眼泪,想明白了之后,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总算不觉得心疼的要死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争吵不休。”
说完之后,我不愿意再多看那两个狗男女一样,转身就想往外走。
可是,原本开着的门,却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嘭”的一声关上了,带起的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我都已经要走了,他们还想要怎么样?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们吧!哈哈哈哈——”义文柏笑的张狂又恐怖,听着他有些尖锐又有几分邪佞的笑声,我的身上一下子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感觉头皮发麻,有一股瘆人的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还真是翻脸无情,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将我杀人灭口了?我不过是撞破了渣男渣女的奸情而已,就要对我下这样的黑手。义文柏,我还真是看错他了。
“你叫我留下我就留下啊?你算什么东西啊?!”之前遭到背叛的悲楚,在此刻已经全部被我转化成了愤怒。我不想听义文柏和狐长生在那里逼叨叨,干脆走到门前,使劲儿的去拉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
可是,即便我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扇门依然紧闭,纹丝不动。
诶?我偏不信这个邪,今天就算是把这扇门撞坏,我也一定要出去。我的倔脾气上来了,让我一心想要破门而出。
可是,就在我一心一意的用力开门的时候,周围的事物渐渐发生了变化,我却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房间里的光线在一点一点变得昏暗,陈列的家具器物等都开始变的扭曲,像是有人在拉扯这个空间。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应该站在门边的林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惨白惨白的骨架,骨架上面一丝血肉都没有,唯有两个眼窝处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具枯骨?等一等,义文柏和狐长生呢?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那具尸骨吓得我心神慌乱,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思考。身后的布置摆设在渐渐的变成虚无,灯光也越来越昏暗。当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的时候,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暗的环境让我陷入了更深的紧张情绪中,我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血液都流向了头部,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这个房间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将我吓个半死。
凭着之前的记忆,我伸出手向身体前面摸索着,想要找到门把手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把门锁弄坏,好让自己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当我的手进无可进的时候,我却呆愣在那里。
这、这粗糙的触感,不像是门板,也不像是墙壁,这到底是什么?
我不敢相信的又摸索了一会儿,可是指尖传来的,却始终是那种粗糙的手感。有的时候,随着我手掌的拍打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