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代汉语还是现代汉语,我都没见过如此丑陋的文字……这是真的。
“是哪个朝代留传下来的?上面写了什么?”我问义文柏道。
“不清楚年代。只能确定上面写的,是一种巫族的文字。之所以用这种特殊的文字书写,是因为写这个的人,不想被别人看明白他写下了什么样的内容。”义文柏的目光一行一行地扫过石碑,与此同时,他还能够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厉害。
这下好了,又多出来一样我闻所未闻的事物:巫族。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你接触的人和事越多,就会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少。现在,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和义文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越多。可是这还不是在我接触了很多人的情况下,我的身边只有义文柏一个人。
好吧,也许是因为这家伙的身份太特殊了。
“你能看懂吗?上面写的什么?”得了,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多问问吧,多问问就知道了。
“大致意思是,此处为禁地,闲人免入。石碑后面是埋葬巫族先人的地方,不可亵渎。”义文柏向我简单解释了一番,可是,我看他的表情依然十分凝重,便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义文柏手摸着下巴,眼睛盯着那石碑,口中喃喃道:“不对,这石碑出现在这里,一定不只简单的警示作用,它上面的碑文里,一定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也不一定吧——我偷偷的在心里反驳道,说不定人家立这块碑,就是为了告诫后人们,要对已经逝去的先人们怀有敬意呢。
这样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石碑上的文字那么罕见,刻画的又不深了——因为这碑文是留给他们本族人看的,也就是说,只有巫族的后人才能看得懂石碑上的文字,明白其中的含义。
至于其他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块封住了峡谷的大石头,可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上面的玄机。
可是我没敢说出来。虽然有的时候我会怀疑义文柏的思维方式,但即使是这怀疑,也是建立在我对于他的无条件信任之上的。我始终坚信,无论义文柏做什么,都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不添乱还是能够做到的。
于是,我和阿松都安静地在旁边等着,等义文柏琢磨出一个结果来。
就在我们滞留原地的这一段时间里,脚边小溪的水位忽然开始无声的上涨,很快,溪水就已经漫出了浅浅的河道,流到了我们脚边。
我有些诧异,这里又不是海边,怎么说“涨潮”就“涨潮”呢?这不科学啊。
义文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不敢打扰他,便看向了一旁的阿松,只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无声地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我以为阿松会知道,可是他却对我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溪水的水位正在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涨,转眼间就已经没过了我的鞋子。我不安的把脚抬起又放下,可是鞋子已经被打湿了。
潮湿的鞋子穿在脚上,凉意从脚底传遍了全身,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待会儿还要穿着湿鞋子赶路,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生病……
再看看阿松,他也是一样,鞋子都被打湿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能够保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真是让我佩服。
“义文柏,你想到了吗?”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水位已经到达我的膝盖了。还好地下水并不算太凉,不然我可能就要被冰的浑身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