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
“正因如此,季胜和他,我缺一不可,薄姑水利也非他不可。”
薄姑佳点点头,“这到是,季胜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季胜这孩子虽是年少,但做事有模有样,没半点公子架子,肯学善学,凡事都会亲自动手了解情况,因此学得也特别快,可惜,我现在无法让他见你,我得先设法说服青阳夫人。”
“劳烦佳邑宗了。”
“哪里话,还有什么事吗?”
见薄姑佳对自己异常亲切,淑姜还是不太习惯,只得摇头,“没有了,就这些。”
“盈邑宗,你不能进去。”
“让开!费仲!你给我出来!”
外头突然响起喧哗声,听声音是薄姑盈。
一反先前的小女儿之态,此际薄姑盈凶得很,不过在费仲面前,似乎谁都可以趾高气扬。
“盈邑宗,你怎么不讲理?”
“不讲理?小怜,你搞清楚没,这是我舅舅的东苑,费仲不过是个花匠罢了。”
“你——”
“小怜。”此际,雅室房门忽而开启,内中走出费仲,费仲身后跟着淑姜。
薄姑盈一把挣开小怜的拦阻,边上的虢小小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本就担心淑姜,此际巴不得薄姑盈闹腾一番,好让她一探究竟。
薄姑盈也不客气,上前推开费仲,撞过淑姜,闯入雅室四下张望,只见桌上泥炉中的茶汤正烧得滚沸。
费仲悠悠回身道,“盈邑宗也要分一碗茶吗?”
薄姑盈一愣,随即叉腰凶道,“人呢!”
费仲疑惑道,“人?邑主不就在此处?”
淑姜微微行礼,“盈邑宗。”
薄姑盈气道,“少给我装!我问你们,我阿娘呢?”
淑姜看了眼费仲,费仲则微笑道,“奇了,我是听人通报佳邑宗让邑主吃了闭门羹,为免闹僵,才把邑主请来东苑的,莫非,佳邑宗不在府上?”
“……”薄姑盈眨了眨眼,母女俩紧张时的动作到是一模一样。
“这就怪了,佳邑宗既不在府上,那是谁将邑主拒之门外的?”
薄姑盈深吸口气道,“够了,不必含沙射影,是我不让她进门的,她一到薄姑,薄姑城就乱了,费邑正还死得不明不白……我……我怎好让她进门!”
薄姑盈显然不惯说狠话,磕磕巴巴反显心虚。
淑姜叹气,“这正是我要同佳邑宗解释的,盈邑宗可否让我见一下佳邑宗?”
“你……”薄姑盈视线来回扫着,努力呛声道,“你别装了,你肯定见过阿娘了,她在哪里?”
费仲摇头,“不在东苑,真不在东苑,要不盈邑宗回去看看?”
见两人否认,偏自己又抓不找把柄,薄姑盈跺脚,气匆匆走了出去,小怜和虢小小双双上前,虢小小方问了句“邑主没事吧”,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哥哥!”
“怎么了阿盈,有人欺负你?”
“来哥哥,你来得正好,杀费邑正的凶手就在里面!”
外头对话传来,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虢小小当即瞪向费仲,小怜则瞪向虢小小,“不是我家主人。”
费仲摆手道,“请邑主入内稍歇。”随即同小怜走了出去。
虢小小在雅室内气道,“这个薄姑盈,我看她才是费来最大的走狗!”
而檐廊上,费仲与费来已是对上了话。
“恭迎费侯。”
“兄弟之间,何必客气。”
“兄长贵为国君,费仲不可失了礼数。”
“也是,父亲常说你最知礼数,曹叔叔也这般说,寡人抽空是得同你讨教讨教。”
“费侯客气了,来此可是为暖房之花?费仲正打算下午送去。”
“有心了,费邑正总算是你的族兄,更何况,你母亲为奴时……”
“放肆!”小怜忍不住打断费来的话。
“小怜,退下。”
“主人……”
“退下,你失了礼数,费侯不责你,还不快谢恩。”
别说外头的小怜,便是屋内的虢小小听到这里也快炸了,“这……这能忍?”
淑姜低叹,“就因为能忍才可怕……”
那边小怜已是咬牙切齿“谢恩”退下,费来继续问道,“听阿盈说,邑主和佳邑宗在东苑?”
费仲恭敬回道,“禀费侯,只邑主在,正因佳邑宗不肯相见,费仲才把邑主接到此处,费侯可要见见邑主?”
“哦,佳邑宗不肯见邑主?”
“盈邑宗可作证。”
“来哥哥……”
薄姑盈慌张着想要解释,费来却淡淡道,“既是佳邑宗不见的,那我就更不见了,若没记错,当初与我约定之人是公子发。”
虢小小闻言,再也按捺不住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