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这些都与栾易无关。因为他正在面对整个天门山寺和尚愤怒的眼神。怀梵住持打从见到栾易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再看看自己师弟那一副被吓地六神无主的样子。怀梵住持不由得气从心中来。
“怀远,你倒是来跟我说说是怎么会啊?”怀梵大师厉声喝道。
“师——师兄,这个人是个妖怪。”怀远真的是被吓破了胆,刚才那场面,分明就是佛祖在惩戒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结果佛祖都罩不住自己。怀远心里这么想的,对栾易产生了恐惧和愤怒交加。此时有自己师兄顶在前面,他才敢指着栾易,支支吾吾一番指责。总之先脱离这件事情的干系再说,免得以后不好做人。
见到怀梵住持的眼神向自己打量过来,栾易正眼迎了上去,与他互行了佛礼。“大师相信世上有妖怪吗?”
“阿弥陀佛。世间本无妖,有还是无,不过在施主一念之间。”怀梵大师微笑着答道,“施主是来礼佛的?”
“只是来观佛而已。这位大和尚偏要在佛祖面前说我有大富大贵的相貌,所以招来天谴。大师应该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吧?”
栾易自从来到佛寺,总觉得心头有一股邪气钻不出来。十分邪门,就连口气都多了一份傲慢和轻蔑。说完这句话,栾易才隐隐觉得不大礼貌。我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动气,而且一点想要道歉的感觉都没有,好奇怪。
想事这么想的,栾易的一举一动落在天门山寺的和尚们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对于怀远和尚,这些人一个个心里都有数。只是平时这么说几句都是体面话,你高兴了我们香油钱也多了。明显是利人利己的好事,所以大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照不
宣。此时怀远被一个他教信徒指名道姓地说,不亚于在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
“我佛慈悲。施主因何而要污蔑怀远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怀远大师在天门山寺已经十年有余了,从未生过如此事端啊。”
“是啊,怀远师兄看人很准的,怎么会瞎说。”
“以贫僧之见,定是你对佛祖不敬。才惹恼了佛祖。”一人振臂,举众高呼。大家能有现在这么好的待遇条件,靠的都是怀远那一张嘴啊。当然要帮着自家人说话。
栾易不屑道:“我说你们说了这么多都针对我这个外人,哪里有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样子了?怪不得这群佛祖菩萨一个个人头落地,明显人家对你们很失望啊。”
“胡说!”
“那我问你们,这些佛像为何纷纷人头落地?别跟我扯,出家和尚至少也有高中学历吧。基本的知识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这肯定和怀远大师说的那样,你是个妖怪,用了妖法!”那人反驳道。
“这么说这天门山寺也没什么名堂吗,明明又是释迦摩尼的佛像在,据说还有他的真身舍利压在这里。怎么连我这么个妖怪都正压不住?”栾易笑着说完,把几个中年和尚问得一鼻子灰。这才转过来看着怀梵住持,“大师你怎么看?”
“老衲出入佛堂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事关系甚大,施主若是问心无愧。可否等我请出我佛舍利再做定论?”怀梵大师微微发白的眉毛都快皱到了一块,老和尚想来想去也觉得事情邪乎的很,于是只能将信将疑地请出舍利来装装样子。
怀梵大师的当然打的是好主意。自己身为住持也不能一手遮天,既然佛寺里面的高僧说栾易是妖怪,那只要拿出舍利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这舍利可是从尼泊尔请来的佛祖真身舍利,按照佛门的说法,对妖邪之物那是一逮一个准。怀梵大师觉得反正对栾易无效,正好可以用这个办法来给栾易这个路人开脱。之后只要把屎盆子往自己师弟身上一扣,那群高僧帮怀远说几句话,内部问题就解决了。之后只要找个借口堵住外面媒体记者的嘴就万事大吉。
总而言之,怀梵住持算是比较老谋深算的一个人,心底也很善良。不想把佛像的事情牵扯栾易这个外人。
“不必了。”怀梵大师还没走出几步,偏门就走进来一个小沙弥。
众人一看当即皱起了眉头,有几位还很不耐烦地说到:“谁让你进来的,快点出去。”
唯独栾易和怀梵大师见到小沙弥,心里面都是咯噔一下。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是在外面扫地的小和尚而已吗?栾易心中犯着嘀咕,对他提起了一点警戒,好像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个人会对自己不利。
怀梵大师整个人肃然起敬,手中的禅杖狠狠敲了敲地面。瞪着一干中老年和尚喝道:“不得无礼!”旋即他转向那小沙弥,行了佛礼,道,“灵童有何见解?”
怀梵大师一说“灵童”两个字,其他人的瞳孔全都是一缩。这称呼他们就听到怀梵大师说过一次。这灵童乃是尼泊尔那边一个著名佛教圣地到天门山寺修行的小和尚。就辈分来说还在他们这些人上面。这还算是好的,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灵童在尼泊尔,地位比普通的活佛还要高得多。绝对是走到哪都要和尚们供起来的角色。
只是这些人一直听说灵童在天门山寺,但究竟是哪个他们也不知道。怀梵住持口风紧,各处把关,把灵童的身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