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裹挟着细雪,在街巷间穿梭。清风城的街市上张灯结彩,各家门前都贴上了新换的红纸窗花,年味渐浓。
杂货铺前挤满了采买年货的人群。“老板,来两斤这糖果。”一位妇人指着柜台上的糖罐,“今年能买得起这些,可要让孩子们也尝尝甜头。”
“诶,您说得是。”老板笑呵呵地称着糖,“自打林公子来了,咱们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瞧这糖,去年三钱银子一斤,今年才两钱。”
不远处的布庄里,几位老妇人正在挑选布匹。“这匹蓝布不错,给老头子做件新袄子。”其中一人抚摸着布料,“多亏了纺织厂开工,布料便宜了不少。”
街角的酒肆中,一群放假归来的士兵正举杯畅饮。“娘,您尝尝这酒。”年轻士兵给母亲倒了一杯,“这可是新酿的清风酒,首长特许咱们带回来的。”
“好孩子。”老母亲抿了一口,眼中泛着泪光,“你在军中可还习惯?”
“放心吧娘,现在待遇好着呢。”士兵笑道,“每月有固定饷银,营房也修整一新,连被褥都是厚实的新棉絮。”
隔壁桌上,另一名士兵正和父亲交谈:“爹,您的腿疾好些了吗?”
“好多了!”老父捋着胡须,“多亏了林公子与元天商会,大夫说这药材都是从元天商会运来的,药到病除啊。”
金光城的街市上同样热闹非凡。商铺里飘出阵阵香气,街边小贩吆喝着卖糖画、捏面人。一位老者站在街角,望着熙攘的人群,喃喃自语:“几十年了,头一回见着这般红火的景象。”
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城主府的书房,映照着架上整齐的书籍。林逸轩放下手中的公文,望向坐在对面的阮清欢,她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账册。
“阮姑娘最近在清风城可还习惯?”林逸轩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工人们都回家过年了,怕是要委屈姑娘多留些时日。”
阮清欢抬起头,面纱下传出温婉的声音:“清风城很好,百姓安居乐业,街市繁华。这里还有许多新奇之物,倒让我颇感兴趣。”她顿了顿,“待得很是习惯。”
林逸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既然如此,不知阮姑娘可愿意在城主府一同过年?府中人少,若能邀得姑娘同庆,倒也热闹几分。”
阮清欢略作沉吟,纤手轻抚着账册:“林公子盛情,清欢却之不恭。”她微微颔首,“那便叨扰了。”
大年三十,清风城城主府后厨,热气蒸腾。灶膛里噼啪作响的柴火映红了林逸轩的脸,他正挽着袖子,揉着一团白花花的面团。
“公子,这种粗活哪用您亲自动手,让下人来便是了。”陈伯在一旁搓着手,语气里满是担忧。王诩也附和道:“是啊公子,您金枝玉叶……”
“行了行了,”林逸轩无奈地打断他们,“过年了,想自己弄点吃的,也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轻柔的脚步声。阮清欢款款而来,见到厨房里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走到门口,对正劝诫林逸轩的陈伯和王诩微微颔首。
林逸轩似有所感,回头看见阮清欢,连忙放下手中的面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阮姑娘来了,快进屋坐,我这儿有点乱。”
阮清欢的目光落在林逸轩沾满面粉的手上,又看了看案板上形状各异的面团,轻声问道:“林公子这是在做什么?清欢能否一观?”
“一点小吃食,过年了,想试试新花样,”林逸轩笑了笑,“阮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尝尝。”
“清欢不胜荣幸。”阮清欢说着,便走进了厨房。
“你们也别在这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屋子还没打扫呢。”林逸轩将陈伯和王诩赶了出去,厨房里只剩下他和阮清欢。
“我可以试试吗?”阮清欢看着林逸轩熟练地将面团捏成各种形状,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当然可以。”林逸轩递给她一小块面团。
阮清欢摘下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唇边带着一抹浅笑,宛若画中仙子。林逸轩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林公子,是这样做吗?”阮清欢的声音将林逸轩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看着阮清欢笨拙地揉捏着面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对,就是这样,不过力道要轻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范,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阮清欢柔软的指尖,两人都微微一怔。
窗外,清风城的上空,爆竹声声,年味渐浓。
夜幕降临,雕花窗棂透出暖黄的烛光,映照在摆满佳肴的餐桌上。屋内炭火熊熊,驱散了腊月的寒意。桌上除了几道清风城传统的过年菜式——寓意年年有余的清蒸鱼、象征团圆的红烧狮子头,还有一些形状奇特的饺子。这顿年夜饭,在林逸轩的坚持下,并没有遵循城主府以往的规矩,而是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共享这难得的热闹氛围。
“这样才像过年嘛,”林逸轩举杯,朗声说道,“来,各位,新年快乐!”
众人纷纷举杯,热闹的祝酒声中,阮清欢身边的福叔夹起一个形状怪异的饺子,疑惑地看向林逸轩:“林公子,这饺子……怎么包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