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原上,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红。新兵们在泥泞的操场上摸爬滚打,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队列里不时传来压抑的呻吟,与教官粗粝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远处,几个老兵倚靠着兵器架,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瞧瞧这些新兵蛋子,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兵,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想当初,咱们刚来的时候,不也一样?想躲都躲不掉。”另一个身形精瘦的老兵,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可不是嘛,”络腮胡子笑道,“想当初老子第一次摸到燧发枪,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差点儿没把教官给崩了。”
“现在不一样了,”精瘦老兵指着远处正在进行炮兵训练的队伍,“瞧见没,炮兵营!十个团,每个团都有!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不是,这新编制,听说叫什么…师团营…啧啧,听着就气派!”络腮胡子感叹道,“以前咱们就一个营,现在倒好,直接变成三个师了!这要是打起仗来,那气势……”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
“是啊,”精瘦老兵望着远处操练的士兵,目光深邃,“这世道,真是变了……”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刀柄已经被磨得光滑,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峥嵘岁月。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也带走了几声新兵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泥土和硝烟的味道,那是属于军营特有的气息,也是清风原上不变的主题。
“那边的几个别看了,过来干活了!”一声叫喊从远处传来,打断了老兵们的闲聊。络腮胡子吐掉烟头,和精瘦老兵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好嘞,班长!”两人应了一声,走向正在卸货的马车。
一辆辆马车满载着沉甸甸的木箱驶入军营,在空地上停稳。随着箱盖被撬开,一股油脂和金属混合的特殊气味弥漫开来,崭新的w98步枪整齐排列在其中,在夕阳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班长,这是啥?看着像燧发枪又不太像……”络腮胡子拿起一支w98,掂量着分量,枪身上的金属质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班长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步枪,熟练地拉动枪栓,一颗黄澄澄的子弹跳了出来。“这是w98,以后咱们的制式装备。”他说着,举枪瞄准训练场上千米外的靶子。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远处的靶应声而倒。老兵们都愣住了,这声音比燧发枪小得多,后坐力也轻了许多。
班长再次拉动枪栓,动作行云流水,退出的弹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五发弹仓,旋转后拉式枪机,射程远,精度高,比燧发枪强太多了。”他一边解释,一边快速地将五发子弹全部射出,枪枪命中靶心。
络腮胡子咽了口唾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要是打起仗来……”
“好了,别像个土包子似的。”班长笑着拍了拍络腮胡子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把你们那些老古董燧发枪收起来吧,以后咱们就用这新家伙了。”他扬了扬手中的w98,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夕阳的余晖洒在清风原上,将新换装的士兵们映照成一片片金红色的剪影。空气中弥漫着w98特有的机油味,取代了往日刺鼻的硝烟味。远处,几个新兵正笨拙地练习着上膛、瞄准的动作,不时传来几声兴奋的欢呼。 “好哇!”、“这枪真带劲!”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清风原上回荡,如同节日里的爆竹声一般热闹。
夕阳的余晖洒在炮兵阵地上,将一门门崭新的火炮染成古铜色。每个团的炮兵营,都迎来了这种钢铁巨兽——1897型火炮。
三团的炮兵阵地上,营长李大勇围着一门1897型火炮转悠,时不时伸手摸摸炮管,满脸疑惑。“团长,这新家伙怎么使唤啊?看着跟咱们以前用的老家伙可不一样。”
团长陈国强叼着根草茎,笑眯眯地看着李大勇。“领主说这是1897型火炮,好东西!射程远,威力大,比咱们以前那些老家伙强多了。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陈国强熟练地调整着火炮的角度和射程,同时讲解着操作要领:“这炮用的是新式引信,装填也比以前方便快捷。你看,这炮管……”他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如何装填炮弹,如何调整高低机和方向机,如何瞄准目标。
“看见远处那个石墙了吗?就拿它练练手。”陈国强指着远处山坡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说道。
“好嘞!”李大勇眼睛一亮,紧紧盯着陈国强的每一个动作。
陈国强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动引绳。“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喷出一道火光,大地都仿佛颤抖了一下。远处山坡上的石墙瞬间被炸成一堆碎石,尘土飞扬。
李大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搓着手。“乖乖,这威力!”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陈国强吐掉草茎,拍了拍李大勇的肩膀。“怎么样,这新家伙带劲吧?”
“带劲!太带劲了!”李大勇兴奋地喊道,“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