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垮了,护城河也快被填平了。硝烟像一层厚厚的脏棉被捂在皓丰城上,呛得人喉咙发痒,眼睛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焦糊的木头味儿,闻之欲呕。吴承踉跄着,一手扶着残破的城墙,一手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看着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声音颤抖得厉害:“这…这…这仗还怎么打?真能等到国师回来?”
“轰!”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炸开,泥土和碎石像雨点般砸下来,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里一阵温热。“娘的!这帮天杀的!”吴承哆嗦着嘴唇骂道,声音却细若蚊蝇。
城墙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砖石。呻吟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像一首绝望的哀歌。一个年轻的士兵抱着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另一个老兵被炸断了腿,靠在城墙上,痛苦地嘶吼着,声音像野兽般凄厉。
“陛下!陛下!东门快守不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惊恐地喊道。
吴承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敌军,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快!快去西门!把预备队调过来!”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一定要…一定要守住!”
林逸轩望着被炮火犁得面目全非的皓丰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差不多了,弟兄们!给我上!先登城墙的,赏银千两!”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黑压压的士兵像潮水般涌向皓丰城。w98步枪的枪声密集得像炒豆子,炮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仿佛吸一口就能把肺炸裂。七团团长李毅一马当先,像头疯狗般冲在最前面,嘴里还骂骂咧咧:“龟孙子们,给老子冲!冲啊!”
城墙上,吴承看着汹涌而来的敌军,心都凉了半截。“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感觉裤裆里又湿了一片。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屠杀!敌人的炮火太猛烈了,城墙上的士兵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一个个被炸得血肉横飞。
“陛下!我们…我们撤吧!”一个浑身浴血的将领踉跄着跑到吴承面前,哭丧着脸喊道,“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撤?往哪儿撤?”吴承绝望地吼道,“整个皓丰城都被包围了,我们能撤到哪儿去?”
“妈的!跟他们拼了!”另一个年轻的将领红着眼睛吼道,抽出腰刀就冲了上去。
“杀!”残存的士兵也纷纷发出绝望的怒吼,明知是死,也要拼死一搏。
城墙下,李毅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边。他一脚踩在浮桥上,破口大骂:“狗日的丰国佬,爷爷来取你们的狗命了!”说罢,他端起w98步枪,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就是一梭子。
“砰砰砰!”子弹呼啸而出,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墙上的守军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护城河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火药味,像一口浓痰糊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咽不下去。皓丰城,破了。
吴承瘫坐在满是鲜血和碎肉的城墙上,裤裆里一片潮湿,眼神空洞,活像个被抽了魂儿的木偶。“完了,彻底完了!当初不该听你的,不该开这战啊!”他哆嗦着嘴唇,悔恨的泪水混着城墙上的血污糊了满脸。
李毅一脚踹开挡路的尸体,w98步枪还冒着青烟。他一眼就瞧见了瘫坐在城墙上的吴承,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在一片血污中格外刺眼。“嘿,还有条大鱼!”李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冲上去三两下就把吴承捆了个结实。
“别杀我!别杀我!”吴承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挣扎,涕泪横流,毫无帝王的尊严。
李毅啐了口唾沫,“杀不杀你,老子说了不算。”
城破的消息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皓丰城的百姓们吓得魂飞魄散,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躲在屋里瑟瑟发抖,祈祷着这场浩劫赶紧过去。好在林逸轩治军严明,士兵们并没有扰民,只是挨家挨户的搜查,抓捕丰国的官员和士兵。
喊杀声、哭喊声、枪声渐渐平息,硝烟也慢慢散去,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城池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皓丰城的城楼上,丰国的旗帜缓缓落下,林逸轩的军旗迎风飘扬,宣告着这座城池的易主。
“报告团长!城内已肃清,残敌全部抓获!”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李毅面前敬了个礼。
“好!”李毅大手一挥,“把俘虏都押下去,严加看管!弟兄们,今晚好好休息!”
残阳如血,映照着满目疮痍的皓丰城,也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兴奋的面孔。这一战,他们赢了!
皓丰城皇宫,金碧辉煌的正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林逸轩并没有立刻坐上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而是绕着它踱步,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扶手,感受着上面雕刻的龙纹。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吴承粗重的喘息声和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他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曾经金光闪闪的龙袍沾满了灰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