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炎炎夏日早已悄然退场,短暂的初秋也只是匆匆过客,如今放眼望去,片片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飘落,无声地宣告着深秋的到来。
自从上次分别后,林逸轩就一直惦记着阮清欢的安危,他发动了所有力量寻找她的踪迹,然而,得到的消息却如同大海捞针般渺茫,大多是些捕风捉影、毫无价值的线索。每每听到回报,林逸轩的心就沉下一分,眉头也随之紧锁。
“陛下,第一小队传来最新消息!”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御书房的寂静,林逸轩抬头望去,只见新任警卫队队长,一个名叫徐睿的精壮汉子,正快步走来。紫禁城虽还未完全竣工,但御书房已初具规模,显得庄严肃穆。
“念!”林逸轩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平静,但微微颤动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陛下,第一小队在赤炎省发现阮姑娘踪迹。阮姑娘随同先前战事的流民混入我国境内,一路颠沛流离。目前,阮姑娘在赤炎省安岩市栖身,以乞讨为生。我等发现时,阮姑娘已虚弱不堪,昏迷过去了。”徐睿一字一句地念着,声音铿锵有力。
当“昏迷”二字传入耳中,林逸轩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龙袍的衣角带起一阵微风,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焦急和担忧。
“混账!怎么会这样!”林逸轩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详细说说,她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赤炎省官员是干什么吃的?竟让朕的…让阮姑娘流落街头,乞讨为生!”林逸轩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徐睿不敢怠慢,连忙禀报道:“据第一小队回报,阮姑娘一路躲避追捕,历经艰辛,身体早已透支。加之流民众多,赤炎省地方官员人浮于事,赈灾不利,这才导致阮姑娘……”
“够了!”林逸轩打断了徐睿的话,他不想听这些解释,他只想立刻见到阮清欢,确认她的安危。
“徐睿,立刻备车,朕要亲自前往安岩市!”林逸轩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坚定而锐利。
“是,陛下!”徐睿领命,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林逸轩突然叫住他,补充道,“带上最好的御医,还有,通知下去,让赤炎省官员立刻滚到安岩市来见朕!朕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当官的!”
火车汽笛长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钢铁巨兽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一路向北,朝着安岩市疾驰而去。林逸轩站在车窗前,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急如焚。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的跳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焦虑。
“陛下,前方铁轨尚未铺设完毕,需要换乘汽车。”徐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逸轩点点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下了火车,早有数辆军用卡车等候在那里,车队一路颠簸,卷起漫天尘土。他归心似箭,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阮清欢身边。
这一路,林逸轩几乎没有合眼,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阮清欢虚弱苍白的面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那些玩忽职守的官员付出代价!
终于,在日夜兼程的奔波后,车队抵达了安岩市。林逸轩顾不上旅途的疲惫,直接带着徐睿和御医,直奔市政府。
市政府大院里,气氛异常紧张,赤炎省的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们早已听说了皇帝陛下要来的消息,此刻正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林逸轩大步流星地走进临时安置阮清欢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抹纤弱身影。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眼,显得格外憔悴。林逸轩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阮清欢冰凉的手,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阮姑娘,怎么样了?”林逸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颤抖。
随行的御医连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陛下,阮姑娘先前身体过于虚弱,如今在调理下好了一些,刚吃完药睡下。只是……”御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林逸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只是阮姑娘这段时间受了不少苦,身体亏损严重,需要长时间的精心调养,恐怕……”御医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触怒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我知道了,你务必尽全力医治,朕要她尽快恢复健康。”林逸轩挥了挥手,示意御医退下。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阮清欢的睡颜,眼神温柔而复杂。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赤炎省省长带着一众官员,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滚回去,朕现在没心情搭理你们!”林逸轩将一众官员呵斥离去,随后紧握着阮清欢的手等待着。
“唔~”阮清欢眼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焦急的面孔。她有些恍惚,虚弱地唤了一声:“林公子?”
林逸轩一直紧盯着阮清欢,几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