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邪眉头一蹙,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细雨现在都还没暖床,自己强迫过么,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岳灵珊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开口道:“你这人当真无理,一言不合就出手,可知道我是谁么,让我爹知道可没你好日子过!”
“自然是知道的。”
单天邪笑着答道。
如此一来,反而岳灵珊心中一惊,出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你还敢?”
“华山派岳掌门的掌上明珠?我想没什么我不敢的事情。”单天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继续道,“岳姑娘,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等岳掌门来了,你就自由了。”
“好大的胆子,我爹来了必然要你好看。”
“拭目以待,不过这两天就委屈岳姑娘跟我一架车辇,放心晚上睡觉我很老实,绝不先动。”
“无耻!”
岳灵珊跟细雨同时啐道。
福威镖局总舵,坐落在福州城西大街上最显眼的位置,一座建构宏伟的建筑,只见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宅邸左右各竖着一根两丈多高的旗杆,龙飞凤舞上书四个大字“福威镖局”!
林振南靠着祖父的名声,也是把镖局业务越做越大,靠着走南闯北的生意,期间也认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往常谁提起福威镖局,不得竖着大拇指说声,“好福气,好威风!”,再恭恭敬敬称呼一声“林总镖头!”。哪怕是朝廷知府对于他这位乡绅大户也是尊重的很。
不过自从得罪了青城派以后,之前称兄道弟的人物,以往引以为傲的人脉,一瞬间全然没了踪迹,知府更是闭门不见,美其名曰江湖事江湖了。
福威镖局内,夜已深,但是大厅内烛光摇曳。
林夫人正一脸不忿的喝着茶,旁边站着一脸憔悴的少年,少年俊美异常,男生女相。
正是这次事件的源头,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家的独子林平之!
“娘,父亲常教导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那人还出口侮辱我,说我像兔爷,一时激愤失手之下将其杀了,我难道真做错了么。”
林平之此时茫然,他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自从为了帮那个姑娘失手杀了青城弟子以后。
整个世界都变了,曾经在这福州的地界,谁见了自己,不得高低称赞一声“林家少镖头,有远祖之姿。”
但是自从得罪青城派以后,一切都变了,之前称兄道弟的好友,一个个看着自己仿佛是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林夫人看着眼前憔悴的儿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恨恨开口道:“错什么错,吾儿锄强扶弱,要我说那人死了也活该,青城派若揪着不放,我就把我爹跟哥哥请来,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林夫人自幼出身洛阳金刀王家,小时候就动不动拔刀伤人,现如今青城派咄咄逼人,还放出话来要赶尽杀绝,大小姐脾气也是蹭一下上来了,就要跟青城派拼个鱼死网破。
林平之此刻却听不进去,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毕竟也不是没给外公家写过信,不过态度模棱两可。
话说爹现在也不知如何了,自从精心准备的赔礼被青城派扔出来以后,跑到老宅远祖画像面前忏悔了一天一夜,出来之后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前几晚还在跟母亲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分房而睡。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咳咳,夫人说的不错,我福威镖局能开遍大明,也不是好欺负的。”
出声的人正是林振南,只见他一反常态的穿了一身红色衣袍,推门缓步而入。
“夫君你可算出来了,怎么样?有回信了么?”
林夫人率先出声问道。
“并没有,世上只有锦上添花,几人肯雪中送炭呢。”
林振南顺势走到椅子跟前坐下,轻声说道。
平静的语气中,也有几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这次的事情,让他看透了不少东西,也想明白了,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此话一出,林平之更是露出羞愧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此事因我而起,都怪我失手杀了他儿子,大不了我以命抵命,把命赔他就是。”
林振南却轻笑一声,“傻孩子,别人既然放出话来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继续道:“青城派想要赶尽杀绝,不妨来试试就是。”
林平之看着跟往常大不一样的父亲,心中也是一慌,“爹,你没事吧?”
往日他爹可是个好好先生,常把人情世故挂在嘴边,福威镖局做的这么大,也是全赖于此,断然不会有这等魄力,莫不是急糊涂了。
说着就要上去摸摸林振南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林振南一把打开他的手,”瞎胡闹,我没事,今夜子时,下令府内镖师丫鬟仆人一干人等人看守好宅院,我单独出去会一会这青城派,先杀他几个青城弟子来还债。“
说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母子二人,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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