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储物箱里有卫生纸,我扯了些按住脑袋,因为头上还在不停流血,估计之后要缝针。 山鬼花钱突然裂开了,我认为可能是它替我挡了一下,要不然我这次可能会死的。 事故很严重,想想看,完全没刹车,接近一百码速度直接撞上大树,加上这破车连个气囊功能都没有。 腿卡住了动弹不得,稍微清醒些后我想点根烟提神,手刚摸到打火机,就这时,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有辆车停在了我身后约五十米的位置。 随后,一个打着手电筒的黑影下了车朝我这里走来。 起初我以为是鱼哥找来了,下一秒,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儿...... 如果是鱼哥,他早该喊我了,不会像这样鬼鬼祟祟的不出声。 这谁? 来不及多想,我强忍着疼硬把腿抽了出来,爬到副驾一侧用力踹开门,随即滚了下去。 我躲到大树后不敢出声,过了能有三分钟,那黑影举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我探头偷看。 这是个男的,头上带着棒球帽,由于周围很黑我看不太清他脸,但我感觉自己不认识这人。 只见这人反手从怀里掏出把刀,举着手电向车内张望。 我立即冲出去一把揽住了他脖子。 这人反应过来,扬刀向我刺来。 我躲过这刀,猛的用膝盖顶他蛋上了,这人吃痛闷一声,见状,我一脚将对方踹倒,摸起一块儿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他向左一滚躲了过去,对方爬起来便跑,我跑着追了几步直觉脑袋天旋地转,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眼睁睁看着对方开车跑了,那车连车牌号都没有,看样子像是辆老款蓝鸟。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鱼哥才赶到,不光鱼哥,小萱豆芽仔都来了。 看到撞报废了的车,豆芽仔惊呼道:“我靠!峰子你命真大!你觉得怎么样?!咱们赶紧上医院包一下吧!” 看我满脸是血,小萱也吓到了,她一个劲儿问我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没事儿,我命大死不了,不用去医院,回去包一下就行。” 小萱着急道:“不可以!你这种必须缝针!车祸可能有后遗症!你还要做检查!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 我没理会小萱,转头喘气说:“妈的,你们不知道,刚才有个人想杀我,这次车祸没那么简单。” “谁要杀你峰子!人呢!” “人刚跑了,幸亏我够警觉,要不然死定了,你们这车哪里来的?” 豆芽仔大声说: “你别管车!赶快给把头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妈的!我正做着好梦呢鱼哥就冲进来说你出车祸了!好在没啥大事儿就是万幸!” 我先给把头报了平安,又打给了宋医生,问她能不能赶去诊所一趟帮我缝针,宋医生听了我的情况后表示没问题,电话里她声音有些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为了缝针我将头发全剃了,也算和鱼哥统一造型了,头上宋医生帮我缝了三十多针,还有耳朵下方到脖子那里也缝了几针,我整个脑袋被纱布裹成了木乃伊,只露嘴巴眼睛在外面。 看我这样子,豆芽仔想笑但不敢笑,因为他知道我会打他。 我自己倒看的开,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咱不靠颜值吃饭,靠的是才华。 上午,从汽修厂传来的消息果真如我所料,修车师傅说刹车泵像人为损坏的,刹车油已经全漏完了,昨天晚上车一直停在夏水水家门口,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有可能是之前那个寄信恐吓我们的神秘人。 也可能是那个心理医生,别忘了,昨天他也在夏水水家,有机会对我的车动手,不过这说不太通,很奇怪,难道他有顺风耳不成?他听到了我和夏水水在车里的对话了? 我仇家不少,也可能是其他人做的,总之我发誓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把它揪出来血债血偿。 还派了杀手想着补我刀?虽然那杀手实力比较弱。 我是谁? 我背后站着多少牛人,对方真就是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了。 十点多,鱼哥告诉我把头独自去码头那边儿见一个人,我猜可能是袍哥会的人,把头做事滴水不漏,我也没敢深打听。 ..... 下午四点,火车站。 “查叔,我没看到你!你人在哪儿!” “就在石墩子这里!我提着个布包!” 我扫视人群,这才注意到他。 “查叔!” “吓我一跳,你谁啊?” “是我!云峰!” 再次确认了是我的声音,查户口凑近我,上下打量着说:“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家里着火了?” “哎,别提了查叔,一言难尽,昨天开车出了点意外,好在没啥大事儿?” 查户口顿时笑道:“小兄弟,自上次南平一别,咱们有快两年没见了吧?这次我还想着帮你相相面,如今看来倒也省了。” “看手相不行?”我说。 他说:“那不一样,手相代表的是先天命数,几乎终身不变,面相气色则不一样,总会随运势改变。” “我懂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