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把这一新发现告诉了把头,把头很惊讶,我们两个商量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只能想办法下地坑看看,另外,这文物百类,想要全部精通是天方夜谭。 我是什么都懂,但不是什么都精,古币这行要说高手,那还得属着我们东北宰花那个圈子里的人,秒杀现在的专家,那里头高手如云,他们常年挑原坑窖藏,有的人仅看一眼古钱币的边道旋纹,就能知道古币面文是什么,准确率无限接近百分百。 这枚残币,我通过志哥的关系问了那边儿高手,得到了确切断代。 非民间私铸,非邻国铸,确定无疑就是北宋晚期,南方官钱监铸。 不懂的人可能没概念,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枚残币它改写了史书上的一段记载,如果它不是铁钱,是铜钱!是完整无缺的!那价值非常之高!够的上一级文物级别了。 可惜没如果,如今只剩半个,只能当标本了!2012年冬天的时候,这半个铁钱儿出现在了北|京某拍场,图录上标注的是“无考品”,意思就是尚无法考证的东西,结果,当时还在拍卖预展期就被人通过私下商谈的方式直接买走了,我也不清楚现在流落到了哪里,反正肯定没到博物馆。 天刚亮,我直接开车去买了八盘登山绳回来,主绳一百米一盘,副绳四十米一盘,装了满满两大袋子,如果这么长的绳子还够不到底,那我只能弃了。 这天应邀参加完了白事儿,我和老张女儿张梦并排走在湖滨路步行街街上,她妈让她来步行街的一家店买些纸钱蜡烛等头七用。 对外,她们家宣称老张得了急病突然死了,只有家庭内部几个核心成员知道骨灰盒中其实没有骨灰,只有一把黄土和一件衣裳,那是个衣冠冢。 突然失去了父亲,还在上学的张梦无法接受现实,这几天她眼睛总是红肿,走路时全程低着头,情绪非常低落,看她这样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步行街上有家西餐店,看起来挺高档,透明玻璃门上都是印的各种英文字母,里头还有个很帅的男的在弹钢琴,因为买完东西临近中午了,我说请吃饭,她答应了。 进去后我坐下问: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随便吧。” 我立即打了个响指:“微特儿。” 看人没反应,我又喊:“微特儿,这里,点菜!” 女服务员马上过来了,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菜单呢? 她马上说抱歉,现在给我拿,又问我是要英文菜单还是要中文菜单。 “来英文的就行。”我说。 毕竟带女孩子来吃高档西餐,我本意是想装个比,显的自己好像经常来这种地方消费一样,反正我知道牛肉念比夫,鸡肉念曲肯,鱼肉念费事,水果类的话,香蕉念不拿拿,苹果念安迫,芒果念盲狗,西餐厅无非就是吃这些东西,结果英文版菜单拿过来我一翻开,傻眼了。 好像一个都不认识。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问。 张梦摇头: “我吃什么都可以,你看着点吧。” 我翻来翻去,指着菜单上的两行英文说:“那就给我们来这个,还有这个也来个,和后厨说量稍微大点儿,早上没吃饭,饿了。” 服务员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很快服务员给上了两杯柠檬水,我喝着柠檬水问:“小梦,你现在念的是高中还是大学?” 这时餐厅内突然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她回答道: “刚上大一,我在杭州念师范。” 我点头 :“师范好,出来了能当老师,将来有编制了就是铁饭碗,而且受人敬重,你爸虽然人不在了,但你也要好好学习,争取将来能去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发展。” 她听后摇头:“是我妈让我上的师范,我毕业了根本不想当老师,没前途,我打算将来做职业小蜜。” 我一脸疑惑。 她看着我,淡淡道:“就是傍个有钱人,家里饭店赚不到钱,我爸也不在了,我弟弟还要上学,他将来毕业了还要买房结婚,我如果能多挣些钱,这样我妈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打算?你年纪轻轻,而且有文凭,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她咬着吸管儿喝了口柠檬水,抬眼道:“这又没什么,我认识几个学姐就是干这个的,她们一个月能轻松赚大几万,一个学姐还说等我毕业了就给我介绍,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了,而且我已经决定了,你别跟我妈说,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听后直摇头,没说话。 她长相清秀瘦弱,看起来内向老实,话不多,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大胆的未来规划,我希望她现在这么想,等过几年毕业了见的人和事儿多了能改变主意。 “服务员,服务员!” “有什么事儿吗先生?” “这都半个小时了!我点的菜呢!怎么还不上!” “先生,你也没点菜啊,你刚才就点了两杯柠檬水和一首现场钢琴曲演奏。” “我....” “您现在是需要重新点餐吗?” 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