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吴爷尴尬的说就是那东西,阿兰说质量好,不会破。 他的意思是说用“气球”兜着蛋黄,然后吞下去,这样便于排出来,因为有气球保护,只要不刻意咬,蛋黄就不会碎。 “气球”就是那个带着头头的东西。 我老家没这个,但以前放学去同学家里写作业,他家里抽屉里有好多,我们都是拿出来吹满气,在天上来回打着玩儿。 我疑惑的说吴爷那东西能行吗?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吴爷说我已经说过了,三成的成功几率,再说你去医院肯定也查不到什么,这是土办法,虽然奇怪了点儿,但可以尝试一下,你带的那个朋友也要试一下。 我知道吴爷指的是门外的小米。 犹豫了片刻,我拍板决定说试试就试试,吃蛋黄总比担惊受怕的要好。 鸡蛋就是超市买的鸡蛋,吴爷家里有,但那个东西没有啊,得去外面买。 那时候好多小药店不卖那东西,得去专门的用品店买。 冬天六点多天还不亮,养老院的老人睡得早醒的早,不少人已经起来锻炼身体了,根据提示,我骑着刘爷的自行车拉着小米去找用品店。 小米本来我让他留下等的,但她说害怕,非要跟我一起去。 早年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买这类东西都是偷偷摸摸,店的位置也大部分都在犄角旮旯里,要是开在大马路上生意肯定不好,因为没人敢去买。 路不算远,骑了半个多小时,拐进一个偏僻胡同里,我看到远处立着一个红牌子,上头写着保健,计生用品。 我让小米在门口等我,因为感觉实在有些尴尬。 推了推塑钢门,还上着锁。 我又拍了拍门。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早。”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满口泡沫出来了,估计刚才正在刷牙。 “你干什么?”他打开侧边窗户问。 我说买东西。 “买什么?” “就.....就买那个.....” “那个是哪个?” 我说那个就是那个!你怎么听不懂! 中年妇女急眼了,“我怎么知道那个是哪个!你说出来那个是哪个啊!” 我咬牙说气球啊。 她楞了几秒钟,噗的一声笑了。 “进口货,三盒,八块钱。”她从窗户把东西递了出来。 我递过去十块钱,也没让她找零钱。 路边一个扫地老头一直在看,他眼神感觉不怀好意,我说你看个屁啊,快让开。 小米懂得多,都是成年人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七点多回到养老院,吴爷在楼道里烧水,揭开锅盖跑了跑蒸汽,我看锅里有不少鸡蛋,已经煮好了。 用凉水冰了一下,吴爷让我们进屋。 剥了一盆蛋黄塞进气球里,我提留起一个一看,怎么看怎么别扭,有点恶心,感觉无从下口。 “等等先,差点忘了阿兰交代的,”吴爷说完话,用大头针在上面扎了几个眼,肉眼看不出来。 “吞吧,你两把这一盆都吃了,过一个小时在吃一盆,都是为了治病。” 小米犹豫了片刻,慢慢塞到嘴里,使劲一咽就吞下去了,表情有些痛苦。 看她成功了,我试了一下。 “呕!” 我不想吐,但这个东西控制不了,真分人的。 吴爷道:“年轻人你加把劲,我专门用的柴鸡蛋,都是小的,蛋黄也没多大,想想这是为了你们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我一咬牙,强忍着不适开始尝试,吃的比较慢,用了很长时间吃了不到十个,中间隔了一个多小时,我又吃了一盆,胃里胀的难受,估计吃了有两斤左右了。 看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吴爷道:“应该差不多了,你们等下在屋里上厕所,完事后自己拿样品看看,看看就清楚了。” 过程我就省略掉了,反正就是要多尴尬有很多尴尬。 大概下午三点多吧,我看着碗里切开的熟蛋黄,直感到头皮发麻。 碗里一共有四个蛋黄,左边儿两个是我的,右边儿两个是小米的。 小米的看不出来任何问题,蛋黄掰碎切开,还是和之前的一样。 我那两个不一样,蛋黄中心部位有好多小眼,颜色黄褐色,看着很恶心。 小米捂着嘴:“峰哥快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好恐怖啊。” 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