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火化送回了老家。 铁蛋一声不吭,领着我们到了平房前,敲了敲门。 “进。” 推门而入。 数日不见,田三久正在屋里洗脚,他身后站着一些人,计师傅和几个平头青年,我意外的是那个女村医阿芳也在这里,她头发剪短了,有些露怯。 把头笑着说:“田把头,多日以来辛苦你了。” “呵呵,王把头,你看起来像又老了几岁啊。” 田三久笑着从盆里拿出脚,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女村医阿芳忙跑过来,跪下,拿着毛巾想帮他擦脚。 田三久眉头一皱,一脚把人踹到一边,说滚开。 女村医从地上爬来来,又乖乖的站到了他身后。 自己擦了脚,田三久登上拖鞋,站起来说:“你们带出来的东西我看看,老计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屋里人一下少了很多。 拉开包,把东西都拿出来。 一个个塑料袋摆在地上,田三久让计师傅从床底下拖出来两个大麻袋。 全部解开,东西摆了一地。 有青铜器,带彩陶罐,高古玉器,五颜六色的琉璃片儿,战国陶人,石雕杂项,印章等。 基本上都是高级别货,除了豆芽仔最后从水里抱上来的鬼崽石雕,就这个档次低一些。 如果按照文物局的评级来说,这里头有不少国家一级文物。 把头这次对田三久足够开成公布,但我有些东西没拿出来,我贴身带着,因为不是墓里的,是我自己捡到的,我们一码归一码。 有二十多个铜钱,一枚不知道名字的老丹药,还有个小香盒。 田三久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看着地上说:“王把头,这些货你打价能打多少。” 把头想了想说:“这些东西很精,年份也好,总价上几百个很轻松。” “你那包里没拿完吧?”他问。 把头道:“那东西要给别人,给自伤蛇。” 计师傅解开看了,冷不丁看到女尸头吓了他一跳,他忙盖上问,“这什么?怎么拿这东西?” “说说看。”田三久阴着脸问。 把头解释了事情经过。。 田三久听后皱眉道:“王把头,没想到,从一开始,你自己身边儿就带了条蛇。” “奇怪,放着我们值钱的东西不要,要这玩意干什么.....”田三久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老计,去把那女的叫来。” 村医阿芳进来后,田三久先说了我和豆芽仔的问题,又冷声问:“你跟过他,同时你也是医生,他们两个的状况是真的假的。” 女村医脸色苍白,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说:“回主人,是真的,我不知道对应的药方怎么做,可以用点儿湿毒清试试,但不一定有用。” 我听差了,我听成了“尸毒清,”后来才知道这是种外用止痒的药膏。 “起来。” “另外,不要叫我主人,我让你活着不是可怜你,是因为你还有用,如果你对我没用,我早把你埋了。出去。” 女村医走后,我问她怎么会成这样?感觉和之前比像是换了一个人。 田三久摇头说不清楚,可能是受自伤蛇药物的影响,她带了奴性,在某些方面一直想讨好自己。 豆芽仔挠头笑着说:“田把头,那你....” 豆芽仔没说完,被田三久杀人的眼神把话吓回去了。 这时把头说:“云峰,你们几个先上去休息,有些事儿我要跟田把头单独谈谈,把那东西带上(女尸头)。” 铁蛋领着我们走楼梯上到了庙里,他说这里已经铺好了地铺,我们在这里住。 门口贴了一副对联。 “香烟不断千年火,玉烛常照万岁灯。” 提包推门进去,铁蛋开了灯,灯泡度数太低了,就稍微亮堂了一些。 庙里供奉的神像是个白脸儿人物像,脸上刷了层白漆,在额头部位点了个红点儿,表情有些不怒自威。 铁蛋解释说这是仁王像,是永州的地方神,专门在阴间打官司。 永州仁王类似于阴间的高级律师,主要帮助孤魂野鬼抗过判官审问,早日转世投胎。饥荒年代,幸福村这里饿死过很多人,现在日子都好过了,但意外的是庙里的香火却衰败了,年轻人很少来这里,就时不时有些老头老太太过来。 铁蛋关门出去,衣服没脱,我们关了灯,躺在地铺上休息。 贡桌上的“白脸儿神像”看的我不舒服,于是我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