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好,当然记得,你的生日,小米生日,还有.......”没说完,我赶忙收了话。 我也好几年没过生日。 小萱很懂事,她抬手抹了抹眼说:“云峰,我已经两年没过生日了,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回想起来,那几年我们都牺牲了很多,但也确实得到了不少妈尼。 “赵萱萱!赵萱萱! “面煮好了没有!饿了!”楼下传来了豆芽仔的大嗓门。 吃完饭,大概晚十点半左右,把头找的向导来了。这人就是木雅人。 木雅人其实没多神秘,神秘的,是他们的来源和文化。发展至今,光甘孜雅安一带,就有超过8000人的木雅人,只要稍花点心思找,谁来都能找到。 我还会说几句正宗木雅语。 吃饭是“嘎够”,睡觉是“一个卡死”,起床是“鸿福福”。木雅话就是这么说的,只是音调听起来比较奇怪,这个我无法用文字去描述。 向导50多岁,头上包着几圈白布,穿了身当地传统百褶服,服装也是以白颜色为主。这人藏名不详,汉名叫福贡,我叫他福叔,老福。 把头找他有原因,老福不单会说藏语,汉语,木雅语,竟然还会说极其难懂的阿侬语和怒苏语。 从1970年一直到2000年初,十几名著名的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教授都找过他当向导,川大邓教授,西南大学吴教授在写“西吴王考”书,时就是找的老福帮忙,把头早和人联系好了。 当然,把头自称是“历史遗迹考古学专家”,我们几个年轻人都是他学生,老福不知道我们真实身份。 他没背包,反而背了个盖了雨布的大号竹筐,他笑着自称这东西背习惯了,背包没竹筐好用。 晚十一点一刻,我们灭了火,检查了带的东西后,打着手电,跟着老福踏入了弥药山。 整座大山夜色浓重,我们一行几人,手中的手电筒,就像亮光的萤火虫一般。 把头抬头望了眼大山,脸色十分凝重,包括我在内,没人能猜透他在考虑什么。 “晚上山路不好走,大家伙注意脚下,跟着我走,千万别跑。” 我掏出一根烟,上前跟人搭话:“福叔,你知道我们想找的地方在哪儿?” “小伙抽我的吧。” 他没接我递过去的七匹狼,而是掏出给了我根硬包短嘴峨眉山,这烟当时可不便宜,比软玉溪都贵。 “呵呵,怎么这么看我,这烟都是前年你们这帮搞文化的人送的,我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烟。” 点了一根,他停下脚步说:“王教授(把头)说过,你们不是想找那种很高的石头塔吗?” “对!你知道具体在那儿?” 他吐出一口烟,摇头说:“小伙子,我不知道准确位置,但我知道大概位置,或者说,没几个人知道准确位置。” “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豆芽仔也好奇过来听。 他眯着眼道:“我们那里,老一辈木雅人都知道传说,说在弥药山最深处有个地方常年有大雾,大雾中有座石塔,石塔高五百多米,高度已经碰到了天上的云,塔上有二十多扇小门,门里有人向下射箭,凡路过靠近的人,都会被天上下来的箭射死。” “卧槽!” 豆芽仔惊呼:“五百米高!那比爱妃塔还高!假的吧!真要那么高,孙悟空都飞不上去!” 我说:“滚犊子,你不知道别乱说,什么爱妃塔,那是爱妃儿铁塔,在国外,可能有四百多米高。” 这就是木雅人的传说而已,想想便觉得离谱,五百米高? 几百年前的西夏时期哪有这种技术,所以我压根不信,在说了,要真有这么高,我们不用找了,出了成都火车站就能看见。 “福叔,那你刚说你大概知道在哪儿?” “嗯,是啊。” 他扔掉烟头,往上颠了颠背后的竹筐,笑着说:“大概走三天,到独龙河上流能看到一大片天然盆地区,下去就是狼谷,那里非常大,随处能见到一种人工锻打过的薄石片儿,数量成千上万,可能是以前建塔剩下的原材料。” “不过,在往深处......就没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