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沁出,不禁哆嗦着身子。
凭他手底下六七百守军,怎麽可能挡住青州军的围攻。
刘玄德发文欲攻三郡,怎麽全冲着朝歌来了,其他县为何不分兵行动。
朝歌乃是小县,并非阳京都,何至于发数万大军攻打。
城头上的凉州兵卒看见城外的大军迈着步伐,结枪盾慢慢靠近,皆鸦雀无声。
本来斥候惨败就引得士气浮动,骑兵都干不过对方,更何况步军。
朝歌靠在魏郡旁边,又不是没听说过刘玄德一日连下三城的战绩。
眼下朝歌已成死地,硬看头皮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县令有心鼓舞士气,却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府君张扬的部队拢合一块,还不足五千馀人马。
如今又分散到河内各县,援军是不要想了。
面对这般困境,连他都想弃城而逃,更别提凉州士卒了。
恐怕马上就有人溃逃了。
果然等反应过来,便有人疾呼大叫起来。
「快跑啊,青州人是专杀凉州人的,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想想家中妻女,我们要是死了,他们也要被人抢走受尽侮辱。」
「跑啊!」
人群中立即有人起哄,不少人丢下武器,转身跑下城楼。
县令和县尉有意杀人止溃,抱成一团的凉州士卒立马持刀矛怒目而视意思很明显,再多说一句便砍了你们狗头。
县令只好苦笑摆手道:「走吧,走吧,大家都走罢。」
县尉深深叹一口气,摘下兜鉴,快步回到住所,复杂的望着抢来的两个美貌妾室,在对方惊呼下拔出佩刀。
顷刻后,县尉衣袍沾满血渍,从马棚牵出仅剩的马儿,挥鞭仓皇逃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