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悦回到房内关好房门后,便径直走向了那个专属于她的小药房。一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只见那不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木质长桌,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这些药草有的已经被处理过,切成小段或研磨成粉末;而有的则还保持着完整的形态,散发着大自然独有的芬芳气息。
林曦悦目光快速的扫过桌面的药草,随即便锁定了自己所配药方需要的那些药草。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快速捻起需要的药草,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投入到放置于旁边的捣药碗中。随着“咚咚咚”的声响不断传来,原本安静躺在碗中的药草逐渐变得粉碎,散发出更为浓烈的味道。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林曦悦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紧接着又拿起几种不同的药草依次放入捣药碗里,并熟练地调整着各种药材之间的比例和用量。每一次添加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一丝不苟,仿佛她正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曦悦始终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完全沉浸在了调配药物的世界之中。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但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调配出那份先前未能成功的药粉!
“我就不信了,还调不出我想要的药粉了!”说完撸撸袖子,继续捣起药草来。
冷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走向那位于西侧的空房,身影随意却不失优雅。她抬手伸向房门,把上面的没有锁的栓子拿掉,然后手上稍一用力,门便缓缓往两边打开。
冷钰走进房间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干净整洁的景象。地面一尘不染,仿佛能映照出人的倒影;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杂乱之感;窗户明亮如镜,阳光透过玻璃洒下,给整个房间带来了温暖而柔和的光线。
看到这一切,冷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像是知道了什么,眉头舒展开了,嘴角轻微上扬一下又放下,好像刚刚是错觉一般,心中却暗自思忖:‘目前看来并不需要打扫,想来平日他们也在清理这个屋子,先前她却告诉我说需要我清扫,想必只是同我开个玩笑,想看我当场漏出窘迫的表情吧。’想到此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迈步往里走去。
进门后,冷钰转身看向院子,目光扫过东侧林曦悦那紧闭着的房门后,随即又收回目光便轻轻地将房门合上。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门被紧紧关闭,仿佛也将外面的鸟语花香给隔绝了。
冷钰缓缓地踱步至那张古色古香的书桌旁,优雅地坐了下来。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右手的袖子,便用她那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方砚台,开始慢慢地研磨着那漆黑如夜的墨汁,画面唯美,让人只想静静的在一旁观赏,不忍打扰。随着她手中的动作,一股淡淡的墨香逐渐弥漫开来,萦绕在整个房间之中。
待墨已研好,冷钰又缓缓地铺开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仿佛这张纸便是她即将挥洒才情的舞台。紧接着,她提起一支羊毫毛笔,蘸满了刚刚研磨出的浓黑墨汁,然后毫不犹豫地落笔于纸面之上。
只见她笔下生花,一行行娟秀而又不失大气的字迹跃然纸上:“十年深山,三年期内,救世之人,必归京都。”这些字排列整齐,犹如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其笔画粗细得当,刚柔并济,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仔细观之,每一个字的结构都极为严谨,点画之间相互呼应,布局更是合理巧妙,给人以一种和谐美妙之感。
从这些字迹当中,不难看出书写者在书法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蕴。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她多年来的勤学苦练与对艺术的独特领悟,使得这些字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组合,更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待那墨汁缓缓地渗透进纸张纤维之中,直至彻底干透,冷钰才拿起那张纸移步到烛台旁,将手中的纸张凑近那微弱摇曳的烛光之上。
只见火苗瞬间舔舐住了纸张的一角,迅速蔓延开来。冷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任由火焰越烧越旺,跳跃的火光照映在她那精致却毫无波澜的面庞上,使得她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疏离感。
透过她那双冰冷如寒潭般的眼眸,竟可以清晰地看到正在熊熊燃烧的火苗,它们像是被囚禁在了其中,拼命挣扎舞动着身躯。而此时的冷钰,则如同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场由自己亲手引发的“火灾”。
待到整张纸都已化为灰烬,仅剩下一些黑色的纸灰残留在瓷碗底部时,冷钰这才端起那个瓷碗,一步一步朝着窗前走去。来到窗边后,她先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窗户,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将碗中的纸灰全部倾倒而出。
那些黑色的细小颗粒在微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灰色烟幕。随着风儿的游走,这些纸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做完这一切之后,冷钰又不紧不慢地合上窗户,并顺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的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一言不发,神情冷漠淡然,就好像刚刚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样。
冷钰从怀里掏出一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