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莘扫了一眼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木盒以及其中那颗黑乎乎且平平无奇的珠子,不明白这种平平无奇的东西哪里值得厌窠专程找他们鉴定。
景珩也看不透这枚珠子有什么用途,他细细打量这枚珠子,珠子乍一看好像一颗上好的黑珍珠,通体漆黑还泛着光泽,可不同于珍珠,这枚珠子并不是那种纯粹的黑,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团漆黑的雾被一股力量凝聚在了一起,团成了一个球,随着角度的变换景珩能够看到珠子中黑雾的流动性。
景珩皱眉,这究竟是什么珠子?
两人脸上不同的疑惑被厌窠看在眼底,他面上也是一副困惑的表情:“这枚珠子是我早些年得到的,当时赠予我的人说这枚珠子只要使用得当,即可提升修为,可我研究许久都没摸透这珠子的奥妙之处。”
景珩听到这话看了看厌窠,厌窠虽身无多少灵力,但昨夜交锋时景珩察觉到他武技并不普通,如此修为大概能够敌过大多数人了,还有提升修为的困扰吗?
而且,若此物真能提升修为,一般人不都得藏起来,哪里还会大张旗鼓找人来看,不怕被抢了吗?
“城主,恕我直言,修行之事看个人天赋勤奋,同时也看天时机缘,过于强求反倒容易走火入魔,不如顺其自然。”
听到景珩这话,厌窠叹了口气:“唉,你们想必也知道我们冥域灵力匮乏,即使我如今已修炼上百年也不过筑基修为,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还有武技可供我们冥域人修行,但身为赤锯城的城主,我若实力不足又如何令城民信服,维护这一方和平?”
说着厌窠一顿,又继续道:“况且我们武技终究低灵力一等,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的敌人也不会总是一群只会武技的人。”
芸莘对此没什么了解,反正对她来说来的人只要打不过她的就只能被她打,甭管什么武技灵力的,都是一个待遇,至于这武技和灵力有什么区别她一点也不知道。
厌窠的话引起景珩的深思,越是修为高的人越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在何处,也更为清楚晋升的困难,而身上肩负起的责任也将更大,这一点他也颇为认同。
“城主为何会找我们鉴定?”
这点景珩没想明白,他们最大和厌窠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从外面来到冥域的,他们也并非什么专业的鉴定师,找他们和别人似乎没什么区别。
“不怕二位见笑,我也找过许多冥域中人来鉴定此珠,可即使是鉴定师也看不出什么,我怀疑此物非我们冥域之物。”
景珩心道:原来如此。
若是这样说那景珩就懂了,正因此物不是冥域之物所以不论多少冥域的人来看都看不出,难怪厌窠会找他们这些所谓的外面的人来看。
这厌窠从第一面见到的时候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可实际上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这样,反而野心勃勃,而且毫不吝于展现在人前,这一点倒是和修真界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一样。
对此,景珩还算对他有几分欣赏。
“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参透这珠子的奇特之处,不过有一言还是要提醒一下城主,若是太过依赖于外物对于修行不利。”
芸莘在一旁有些无奈,这景珩未免太过操心了,管别人怎么修行干什么!
人家就算走火入魔了也不关他的事,而且这厌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那厌窠听了景珩的话嘴上客气道:“多谢景道友,不过还请道友先看此珠吧。”
景珩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他又观察了一会儿道:“不知可否拿起此珠一看?”
“当然可以。”
景珩得到肯定的回复,两指捏住珠子举了起来。
离近看,珠子中的混沌更加清晰,景珩搜刮了自己记忆中看过的各种书和听过的见闻都没有找到与此珠对应之物。
不过那珠子中的黑雾给了他几分熟悉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呢?
景珩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而且不知为何,自从他拿起珠子以后,体内的雷力似乎有肆虐反扑的迹象,他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开始流窜于经脉之中。
或许是昨晚灵力消耗太多,才会如此吧。
景珩强打精神询问厌窠:“不知城主之前用过什么方式探察此珠?”
“我曾想法设法将此珠劈开,玄铁也好,冰火也罢,各种方法我都试过,但如你所见,它不仅丝毫未伤,还损毁了不少名器。”
“武技到达我这个水平能够外放,”说着厌窠举起手,只见他手中忽然生出一团像气一样东西,它随着厌窠的心意在他手中轻巧地变换形状,“这是我武技所凝成的‘武力’,它类似于你们高阶修士的神识外放,我曾用我的武力尝试探入此珠,可丝毫无法与之产生联系。”
景珩看着眼前具象化的武力有些惊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这么说你们未曾用过灵力来催动此物?”
厌窠一愣:“确实如此。”
“若此物真是修士炼制,或许还得用灵力一试。”
对此厌窠并无异议:“只要景道友觉得必要,请随意。”
景珩听了厌窠的话也被这个黑珠子勾起了探索的兴致,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