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莘懊悔着跟在景珩身后默默走着。
气氛过于尴尬,可芸莘却没什么办法打破僵局。
让她说点啥吧,芸莘想想那还是算了,刚刚才说错话,多说多错,还是老老实实把嘴巴闭紧为好。
那找个时机溜了?
芸莘眼睛左右扫了一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地下拍卖会是在赤锯城内举办,不过举办的位置却是城郊,人烟稀少,先前芸莘来的时候还是呷崆安排的兽车接来的,不然让她自己找还不一定找到什么时候。
看着到处墙都长一样,还没人问路,她要是不跟着景珩恐怕就得迷路,与其流落在这“荒郊野外”,还是别乱跑才好。
唉!
芸莘心中长叹一口气。
刚才她怎么就傻不愣登地走出来了,要是找呷崆把兽车要来,现在不就可以在车上假装闭目养神,哪还用她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秉承着有问题不要内耗这一原则的芸莘立马就将一切问题的根源怪罪到了呷崆身上。
主要还是呷崆没眼力见,连兽车都不主动安排好。
对,都怪他!
呷崆要是知道芸莘又无端给他安了一个罪名,大概又得气到内出血,刚才他可还在和芸莘交锋呢,没恶语相向都不错了,还让他备车?!
到底是什么样的善人才会给自己前一瞬的敌人备好车马兽啊!
芸莘自然不会在意呷崆会怎么想,现在景珩在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芸莘一边跟着景珩的步伐,一边盯着他的背影猛瞧,都快用眼神把景珩盯穿了她也看不出景珩的想法。
走路的频率似乎逐渐慢了下来,但依旧头也不回板直个身体,就连他走路带起来风似乎都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景珩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视线不由挺直背脊,身体也僵硬地绷直。
身为修士本来就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尤其景珩还是一个注重实战的剑修那更是如此。
来自芸莘的视线太过不加掩饰,常年的修行经验让他每个毛孔都在发出预警,这就好比有人在拿火烤他的后背,景珩就是想忽视都难,即使他努力放松还是泄出了不少防御气息。
芸莘感受到来自景珩的“拒绝”之意很难不多想。
芸莘心里发怵:怎么感觉这次把人气狠了呢,她随口说一句话杀伤力这么大吗?
越是如此芸莘越发全神贯注地盯着景珩,从他的脚后跟看到他的发顶,又聚焦到他柔顺摆动的发尾,心中越发感慨:唉,这人的性子要是能像他的发丝一样柔软就好了。
殊不知芸莘的视线走势景珩也感觉得一清二楚,现在景珩的感觉更加难受了,刚才是一个人拿火烧他的背,就这样的话景珩还能忍受,可现在那人不仅烧他还一边用羽毛挠他,这让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景珩突然顿住脚步,专注盯着景珩的芸莘差点没刹住直接撞到景珩背上,还好最终是堪堪停在了景珩背后一拳的距离。
芸莘刚松一口气庆幸,就听到景珩的声音从很近的位置传来:“芸姑娘。”
“你想什么就直说罢。”别再……盯着他了。
芸莘一愣:她啥都不想说啊!
芸莘想景珩之所以这么问她大概是想给她个台阶下,她要说她刚才根本没想说什么景珩不会更气吧?
不行,得把握好这个机会。
“我……”
芸莘本想趁这个档口为自己先前口无遮拦给景珩道个歉,可正当她刚张嘴说了一个字,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们在这干什么?”
来人听声音是个男子,他的声音从芸莘后侧方传来,这人忽然出声打断了芸莘说话,她的歉道不下去了,循着声音来出看了过去,连带景珩也一同转向了来人的方向。
芸莘和景珩打量着来人,来的这陌生男子也打量着他们。
“你们在这干什么?”
男人面色冷冷地重复自己刚才的问话,景珩回以冷脸,眼神警惕地看着男人:“你是何人?我们在这关做什么你何事?”
男人看清景珩和芸莘的样貌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外面来的,”但很快男人又恢复面无表情,“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在这干什么?”
男人说着手顺势摸上自己的佩刀,意思很明确,你们要是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客气了。
芸莘和景珩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当然不可能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要是他们俩是什么胆小怕事或者性格软弱的人,见到对方打算动刀说不定就服软了。
可他们两人,一个天生犟种,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装逼,另一个天赋剑修,妥妥的好战分子。
见到男子威胁他们,不仅不怕反而激起了两人的战斗欲。
芸莘和景珩两人这下也顾不上刚才发生什么了,一致对外开启待战模式。
来的男人看到芸莘的景珩的状态,知道他们是不打算配合了,一下把刀抽了出来,顺手一甩,只见刀气划过之处炸开一个深深的裂痕。
这是男人最后的警告。
这一下景珩算是看出男人的水平了,男人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就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