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本以为自己还要等很久,谁知芸莘很快就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坐在一个健硕的“熊鹿”背上。
芸莘还是第一次骑“熊鹿”,骑上以后感觉颇为新奇,越骑越上头了,不自觉地提起了速来。
隔着老远看到景珩,芸莘就有些激动地朝他招手,见景珩直挺挺站着看着她,这才想起来人定身术还没解,芸莘心下一慌赶紧拽了拽缰绳减速,可就算如此也没能起到什么作用,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到了景珩面前。
好在景珩并非什么小心眼的人,他并未计较芸莘定他身又封他嘴,还不给他解咒突然跑走的事。
其实就是景珩一个人站久了无奈之下想开了。
不然能咋办呢?打又打不过,讲道理估计芸莘也不会听得进去,否则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比起过去的事,景珩更关心眼下的情况。
景珩用眼神询问芸莘:这是?
芸莘突然跑走回来就带了这头兽,这是从哪里来的?
见景珩似乎没有打算跟她生气的样子,芸莘心下一松,坐在“熊鹿”背上默默抬手解开景珩身上下的咒法:“我捡到的。”
景珩将剑收回剑鞘就听到芸莘这样说,太阳穴直跳:这是能捡到的吗?
芸莘也不管景珩信不信,朝景珩伸手:“快上来,有它回去就快了。”
景珩先是打量了几眼“熊鹿”,又看向芸莘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反正什么“捡来的”这种话景珩是肯定不信的,不过芸莘说的没错,有代步工具总好过自己走回去。
在冥域这种灵力稀缺的地方他也不好御剑飞行,灵力消耗太多了。
芸莘手掌收紧,一拽就将景珩拉到了“熊鹿”的背上。
说起来这还是芸莘第一次接触景珩的手,和想象中一样有一些粗粝,却比想象中要温暖许多,而且还挺大的,芸莘乍一下还握不太住。
芸莘回忆着刚才短暂的触感,没注意到景珩悄然将刚才她握住的手背到身后。
谁知就在两人都比较没有警惕的时候,刚才对着芸莘十分温顺的“熊鹿”却突然开始在原地疯狂蹬蹄子,身体也剧烈地扭动起来,就连鼻子喷出的鼻息也透出不满的声调。
景珩刚坐上来还没找好着力点,“熊鹿”这么一番动作他差点就被它甩了出去。
芸莘立刻回过神来,一手抓紧缰绳另一手赶紧扶住景珩:“小心!”
但芸莘没有料到“熊鹿”被拽住了缰绳,一下更加激动起来,芸莘本就没有空余的手去安抚“熊鹿”,这下它晃得更厉害,芸莘更是手忙脚乱起来,她下意识收紧揽住景珩的手生怕景珩栽下去。
如此一来景珩竟一头撞进了她的怀里,甚至因为芸莘用力过猛撞出了“咚”的一声,声音之大直接从两人相撞之处传到两人的天灵盖处。
芸莘头皮发麻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眼见“熊鹿”不受控制,她脚下一蹬就先行带着景珩从它背上下来。
但景珩的状况就不如芸莘好了。
他刚才那一下撞到了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
他的鼻子。
众所周知,鼻子在受到猛烈撞击的时候会酸痛难忍意识模糊,泪腺也会不受控制瞬间开闸,此时的景珩正是如此。
突如其来的冲撞景珩根本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鼻子就这么生生地撞到的芸莘胸口的肋骨之上。
铮铮铁骨的芸莘自然不会让景珩的鼻子好过,生理性的泪水从景珩的眼角滑落,伴随着鼻子持续不断传来的酸痛感,还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撞击声,多重刺激之下景珩半天都睁不开眼。
待到芸莘环着景珩落地后,景珩腿还有些软根本站不住,还好芸莘注意到景珩的不对劲,刚准备松手又赶紧将景珩拦住,景珩这才避免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出丑,
芸莘紧张低头看向埋在她胸口的景珩:“你怎么了?”
芸莘是真不知道景珩怎么这么“虚弱”,过去的经验让她以为是不是景珩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景珩先前数次晕倒,芸莘下意识以为景珩这次也是,她手下不由更加用力,景珩一下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景珩微弱的声音从芸莘胸口传来:“……芸姑娘,你放开我……”
芸莘见景珩还能说话放松不少,但仍旧没有松手:“不放,你刚才都站不稳了,到底怎么回事?”
景珩难以启齿,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撞到鼻子给撞晕了?
而且……他现在面部接触的位置实在不太妙,他每多说一个字就会牵动面部肌肉不小心碰到更不妙的地方,他现下不好多作解释,甚至每呼吸一次的气息都难以言说。
景珩感觉脑袋要炸了,鼻子的疼痛还没消散,脸前又是……让他气血上涌,芸莘手上力道还不松懈,他忽觉鼻子中似乎有一道暖流即将喷涌而出,他再不犹豫,不管不顾地用手一推挣脱出芸莘的怀抱,然后迅速捂住自己的鼻子。
芸莘被景珩推得倒退两步,就见景珩一手捂着脸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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