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华。”
“是谁!”
芸莘皱眉,竟然会知道这两个字,是谁?!
景珩也看了过去,他记得芸莘说过“阳华”是她的法器宝扇的名号,怎么会突然有个人叫出这两个字?而且看芸莘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景珩不由握紧了剑。
一个身着拖地白袍,满头银丝的男人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三人面前,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轻捻着佛珠手串,看上去似乎极为和善,面上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可浑身却透出一种慈爱的气息,尤其是他那双眼睛,静静看着人的时候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备。
包括刚才还警惕的景珩,此时握着剑的手都不由松了几分。
“阳华,”那人又唤芸莘,看着芸莘一脸不悦,他轻笑一声,“似乎该唤你芸莘?”
芸莘眉头皱得更紧,这人知道她是谁,知道真正的她是谁。
“你是何人?”芸莘并未受男人散发的气息影响,反而有种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白袍男人不答芸莘的问题,也不畏惧芸莘放出的威慑,语气还是平静而温和道:“吾在此等你许久了。”
芸莘嗤笑:“等我?”
“看来你已经收到吾给你的礼物了,”男人视线落到芸莘的眉心上,“吾今日是有句话要告诉你。”
男人缓缓走到芸莘面前,景珩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却没有任何想阻拦的欲望,他的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不会伤害芸莘。
景珩都如此,西踏误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男人,不知道陷入了什么魔障。
芸莘站在原地不动,看似放松实际上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只要这人做出什么危险举动芸莘随时都能出手。
男人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友人来访,是时归矣。”
芸莘心中默默念了遍男人的话,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男人微微一笑,并不解释自己所说的话,而是仿若长辈一样对芸莘道:“记住,莫要任性。”
芸莘还想问,结果下一瞬男人就消失在三人眼前,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消失得也猝不及防,仿若浮光幻影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芸莘一惊,这人的实力很轻,刚才就连她都没有捕捉到他的动作!倘若真和他对上,还不一定能将他拿下。
男人消失后,景珩神智恢复,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他刚才为什么会觉得刚见过一面的男人不会伤害芸莘?!
他中招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何时中得招、为何中招!
“芸姑娘!刚才我……”
景珩第一时间看向芸莘,芸莘摇摇头:“无事,人已经走了。”
西踏误浑身一抖也缓缓回过神来,语气带着困惑:“刚才那人是?”
西踏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自见到那人开始视线就彻底移不开了,他……他的心中似乎觉得那人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只想要虔诚地去信仰他、供奉他,他刚才甚至想要跪下来朝他流泪哭泣!
“呕!”想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西踏误干呕一声。
西踏误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他刚才是疯了吗?!!
他这一辈子对自己师尊都不曾如此,为什么会对那男人……那男人凭什么?!!
就算西踏误刚才不清楚,这会儿也想到了,他肯定是被那男人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
“艹!那家伙敢恶心老子!!老子要杀了他!啊!!!!”
眼看刚才还“文静”的西踏误瞬间变脸变得暴躁起来,芸莘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景珩的师兄为什么是这副德行!
对比起来,只是有点古板的白迟律真是好太多了。
芸莘再看向景珩,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低头沉默,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唉,这两人!
芸莘懒得理他们,转身就走。
果然这种时候越是不要关注他们反而正常得更快。
景珩见芸莘走了,也顾不得自己纠结,赶紧大步跟上,不然一会儿芸莘又走错了,在这可不好找。
西踏误也不发疯了,毕竟一个人在这也挺傻的。
景珩不动声色指引芸莘走向正确的方向后,犹豫一番还是朝芸莘问道:“芸姑娘,刚才那人……找你是要做什么?”刚才那人在芸莘耳边说的话景珩并没有听见,恐怕那人又使了什么手段,如今他想问芸莘也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芸莘摇头:“谁知道,莫名其妙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
芸莘在想那人说的话,什么“友人”?又要“归”哪里去?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归处就是仙界。
他绝对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他又是谁?他怎么会知道?
莫非他也是仙界的人?
芸莘思索了一番,她在仙界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西踏误也在想刚才那个让他差点出丑的男人,气愤回忆着男人的装束和外貌,突然,他脚步一顿,整个人僵住不动了。
“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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