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望着余畅清亮的眼睛,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余畅听见后,有惊讶,但程度不高。
一开始,她猜的也就是这样,江贤会跟她提结婚的事情。
“你确定吗?”
“确定。”
余畅说:“可我觉得你今晚不够理智,我希望你回去再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再跟我提也不迟。”
“我没有糊涂。”他上前一步,主动拉起余畅的手:“相反地,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余畅,我们结婚吧。”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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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于敏一见到余畅,就拉着她看了半天。
余畅玩笑地说:“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吗?”
“靓女,我发现你脸上冒着春色。”于敏身子凑到余畅身前,打听道:“快说,你跟江总是不是有喜了?”
“没有的事,我和他没有后续了。”余畅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于敏挽着余畅的手一起走进电梯,埋汰她:“傻不傻?抓住江总,你可真就是成了枝头的凤凰。”
银色的电梯厢光净,如同一个四方的镜空间。
余畅臭美地欣赏着今天的穿搭,听见于敏说:“知道你和江总相亲成功,公司里一堆的人可都羡慕死你了。”
余畅很满意今天的衣裙,笑着回应于敏:“从今天起,他们就不会羡慕了。”
就在昨晚,她和江贤约定过,以后在公司就装不熟,结了婚也瞒着,等时机到了,再公开。
江贤听完了,脸上挂着三个字——不高兴。
他知道她的顾虑,但还是不太能认同。
“你未来升职加薪,无论我们婚姻关系是否公开,都会被有心人说事。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
余畅告诉他:“公司是没有明确规定员工之间不能结婚,但我听慧姐说过,如果有,基本会让其中一个离开。”
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贯彻在公司的不同阶层,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杜绝以权谋私的情况。
对于她来说,和江贤结婚,利弊平分。短期内利大于弊,可长期呢,恰恰是反过来的,这不行。
余畅有个习惯,商量正事时,绝不看人脸色。
所以,即便视频里的江贤脸色不悦,她也照常说话:“就长远发展来看,我们要隐婚。”
江贤妥协了:“行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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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畅到办公间的时候,发现位置旁有个小青年站着,还不等她询问,小青年就主动介绍起自己。
“余姐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叫叶至杰,你叫我小叶就好。”
“小叶你好,我叫余畅。”她和他握手,视线扫过他胸前的工牌,眉眼弯着说:“以后喊我名字就好,我跟你岁数差不多。”
叶至杰礼貌地说好,但余畅后边发现,这人还是叫她姐。
男人三十而立,年纪越往上,越是彰显成熟魅力的象征。可女人不同,随着年龄的增加,会被挂上各种带贬义的标签。
余畅再过两个月就26岁,爸妈那边已经给她贴上了“待嫁且速嫁”的标签,两人理由还出奇的一致:女人一到30岁,想嫁都嫁不出去!
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余畅选择装聋作哑,只是长期被父母催婚,搞得她都对年龄有了焦虑感。
今天再次被叫姐,余畅不由得想起了母亲程美华的名言。
程女士说想当姐,那就要有一定的能耐,而不是让年龄去撑起这个称呼。
余畅不怎么喜欢程女士,也和她亲近不起来,但却由衷的佩服她,说话做事稳、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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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至杰被薛慧安排给余畅带。
余畅受宠若惊,她自己都是个半新的人,怎么能带好一个全新的人。
“慧姐,我怕带不好他。”
在薛慧面前,余畅绝大部分时间是没有伪装的,该说什么就直接说。
“不用怕,我当初怎么带你,你就怎么带他。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真没精力再去管这些小事。”
余畅应下了,转身出了薛慧的办公室,动作轻巧地带上门。
叶至杰见她出来,小跑着过来问:“余姐,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余畅心中叹气,这个愣头青年,都说让他别喊姐了。
想到刚刚在里边薛慧说过的话,余畅朝着叶至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门把手。
在叶至杰疑惑的目光中,余畅解释:“慧姐比较注重细节,进出她办公室,一要询问、二要物归原主。比如说你进去时门是开着,那么出来也得把门打开。”
叶至杰问:“那要是我忘了物归原主,会怎么样?”
余畅想给他个白眼,能怎么办?等着被上司办!
“那慧姐大概会尽心尽力地教好你。”她换了一个温和的说法。
“这样啊,那不是很好吗?”叶至杰摸着下巴在思考,然后跟余畅说:“这应该是因祸得福了。”
余畅被惊得说不出话,憨厚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憨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自认为她说得够浅显易懂了,没想到他理解成那样,她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