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的水声回荡在不大的浴室里,江贤洗手的动作倏的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余畅瞥见从休息室出来的人,招呼他过来吃饭,她目光并没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江贤顿时卸下了高度的紧张感,再抬脚时,步姿没了之前的僵硬。
余畅基本确定了猜想,江贤真是磕着胯了,估计磕得还不轻。
进去前他走路外八,出来就变得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最近天气不错,适合放风筝。”他说着,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饭盒。
“那你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吧。”她提议,目光从他胯部略过。
“有啊,那就这周末吧?”他记得她说过,不喜欢埋头扎工作里的人,他也一样。
江贤特别认同余畅的想法,工作和家庭是长期保持在平衡的状态,偶有先后之分,就看家庭成员怎么去调节。
“好啊。”她欣然答应,打算提前准备好野餐的东西,到时候去草坪上美美地睡一觉。
江贤吃完了余畅带来的寡淡饭菜,拿起饭盒去清洗,余畅跟在他后边,“我帮你卷下衣袖。”
余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亮,江贤看得入迷,也就没发现她藏在眸子里的一抹狡黠。
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她想。
进去后,休息室门一关;洗手台在浴室里,浴室门也关上;算上办公室的门,三重保障。
很安全,特别方便她下手。
江贤听见身后的人在低笑,好奇地回头问她:“笑什么呢,有高兴的事吗?”
余畅脸上原本就挂着笑意,听见他这么说,笑容更是放大:“有啊,想到周末能去公园放风筝我就高兴。”
“那我们不如带着食物,来个野餐?”
“好呀,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话间,她伸手关上了浴室门,走上前来给他卷袖子。
镜子里,她睫毛卷翘,鼻头和脸颊泛着桃红。
江贤看得目不转睛,就是嘴上没说好话:“你这腮红抹重了。”
“是嘛?那我明天抹淡点。”
她抬起头跟他对视一眼,给他一个清爽的笑脸,又侧身去帮他卷另一只衣袖。
江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余畅。
见她在笑,他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以至于浴室的门是关着的,他也未曾察觉。
“好了,你可以洗饭盒了。”余畅退到一边,找着下手的机会。
美色能让人昏头,江贤已经昏了头,但不自知。
从余畅对他展露笑容的那刻,就是他陷入美色的开端。
身居高位,江贤见过太多戴面具的人。
余畅也有面具,和他在月海湾那次交心谈过后,她就没在他面前戴过。
他好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
眼睛弯弯的、亮亮的,总能带起他低落的情绪,让他也感受到她的快乐。
“畅畅,你好漂亮。”他学着姨妈喊她小名,说的更是真心话。
“谢谢夸奖,你这话我爱听。”
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人多了去,她早听腻了。
不过从江贤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不感到腻,还让她有几丝少女怀春的羞怯。
余畅腻歪地搂住江贤精瘦的腰肢,两手就没安分过,摸过来摸过去的。
找不着下手的机会,余畅也不苦恼,就当是让她过过手瘾。
男色当前,她做不到清心寡欲。
余畅提醒他:“你往后退一点,这水都溅你衣服上了。”
江贤听话地往后退,腹部的位置与洗手池就空出了距离。
余畅满意地轻点着头,下手的机会就是现在。
两腿凉飕飕的,反应迟钝的江贤低头去看,他黑色的裤子堆在脚边。
愣怔几秒后,他猛然反应过来裤子被扒了!
他顾不得手背上还没冲洗掉的泡沫,侧身避开再次朝他伸来的手,速度极快地拉起脚边的裤子穿上。
“你先别穿,我看看再说。”余畅急了,好不容易才扒了他的裤子,就差一点点,她就能把他内裤也扒掉。
“你少在大白天干流氓的事!”他背过身,几下扣好皮带,也不是害羞,是怕她又胡来。
“怎么就流氓了,我们是夫妻,给我看一下怎么了?”
“时间地点不对,万一有人进来了,你脸皮子还要不要?”
“要啊,怎么会不要?”
余畅视线瞟过他皱巴巴的衬衫,笑得奸诈:“我就说是江总强迫我,当然了,在我拼命反抗后,你没得手。”
江贤已经接受了余畅随时会演员附体,兴趣来了,也陪她演上一段戏。
“晚上我得回去跟我老婆哭诉,公司里有个送饭的女人借机耍流氓,事后还反咬我一口。”
“江总,您太太会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会,我太太深明大义,会不假思索地站我这边。”
江贤没空跟她打嘴仗,拉开了浴室门出去,他还有一堆工作等着。
余畅跟在江贤身后,幼稚地踩着他的脚印,他突然停下,她不可避免地撞他后背上。
“你怎么停下了?”余畅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