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可能性。”

江贤启动车子前瞧她一眼，拉过她的手一起挂挡，安慰道：“你也别怕，江声是任性，但骨子里没多坏。”

“哼。”余畅把手从他掌心下抽走，撇嘴说：“是我多想了吗？怎么你这话是向着她说的。”

“我是想告诉你，江声本性不坏，你可以不用这么焦虑。”

余畅噘着嘴，视线在江贤的婚戒上流转。

“老公，叶至杰到现在还是对朱佳彤念念不忘。”

江贤直接问她：“深层含义呢？”

眼见鱼儿上钩了，余畅悠然地笑起来，目视着前方说：“我告诉他，初恋嘛，本来就难以忘怀。”

江贤自知踩了坑，选择闭上嘴巴，当一个哑巴司机。

“老公，你对初恋还有旧情吗？你放心大胆地告诉我，我比较大度，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我没有初恋。”

因为这个回答，余畅瞪了他一路。

江贤停好车，凑过去逗她，刮着她的鼻子，说：“我爸给我的影响比较大，这导致我对爱情和婚姻抱有悲观的想法。”

“畅畅，在你之前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不过相亲次数倒是挺多的，再后来，也就跟你结婚了。”

“你倒是聪明，捡着好话糊弄我。”余畅拂开他的手，“那江声呢，她不是你的初恋吗？”

“她不是。”

“你骗人，她就是！”

江贤不想把这个问题扎在余畅和他之间，掌心的刺头不及时拔出来，有感染的风险。

他看了下时间，够他解释了。

-

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余畅遵循着和江声的约定，当众给她道歉。

耳环被余畅放在了一个丝绒盒里，她把盒子递到江声面前，诚恳地说：“江主管，对不起，耳环确实是你的。”

在众人惊呼中，余畅解释：“我昨天出门急，耳环不小心遗落在家，江主管，非常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江声从余畅手上拿走了盒子。

余畅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切进展的异常顺利，看来江贤说的不错，江声骨子里不算坏。

“余主管，盒子还你。”

江声把装耳环的盒子放回余畅手上，对着呆愣的她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枚耳环我不要了。”

江声抬脚踢了踢垃圾桶，回头对着余畅说：“这耳环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意义，你要是觉得可惜，那就捡回去吧。”

余畅攥紧了盒子，直视着江声，“你别太过分！”

“怎么就过分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江声下巴朝着人群中的于敏扬了扬，说：“她不是说，这枚耳环对你有着重要意义吗？”

余畅把于敏推了回去，告诉众人：“耳环是我外婆送的，我外婆去世很多年了，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珍贵的物件。”

“既然是你珍贵的物件，那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东西，你也分不出来吗？”

余畅知道江声二次刁难来了，她凭借着还没丧失的理智，再次道歉：“江主管，对不起。”

有人开始站出来当和事佬，劝着江声，“江主管，小余这孩子都跟你道歉了，这事就过了吧。”

“江主管，余畅一直在跟你道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该给她个台阶下吧。”

江声没给和事佬面子，反问道：“一个个都认为我在欺负她是吧？那我昨天被她冤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劝？”

余畅又放低了姿态，给江声鞠了一躬说：“江主管，真的对不起。”

“你别给我在这装弱者！余畅，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江主管，对不起。”余畅嘴角带笑，挑衅地看着发怒的江声。

朱佳彤眼尖，赶在江声发脾气前把人拉走。

看热闹的人四散，有几个老员工没急着走，安慰了余畅几句，让她别在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