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的爹乃是警察局的科长赵胜利,此人平日里与保安团的铁牛厮混一处,尽在那腌臜之地寻欢作乐。那妓院的小婊子被他折腾得哭爹喊娘,他却如坠神仙之境。二人又时常在大烟馆里吞云吐雾,酒桌上推杯换盏,谈的尽是些如何捞钱的勾当,酒醉之时,还对哪家的娘们评头论足,言语粗俗不堪。日子一久,两人便称兄道弟,感情甚笃,凡事皆可相互托付。
这日,赵莉将祁家被土匪劫掠之事告知赵胜利,赵胜利听罢,怒目圆睁,大骂土匪不讲武德,非人类所为。听闻要买枪对付土匪,他心中暗喜,当下便应承下来,让女儿放心回去转告祁怀才,只要舍得花钱,枪定能买到。待女儿离去,赵胜利火急火燎地找到铁牛,将此事和盘托出。铁牛却面露难色,道:“此事确有难处,保安团的枪数量有限,且严禁买卖,需另想办法。”二人遂来到酒馆,欲从长计议,顺便盘算着如何从中大捞一笔。
铁牛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李清山,传闻他那有枪。可谁去联系呢?这着实是个难题。铁牛与李清山素无交情,只听说团长与李清山乃是发小,可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往来。两人边喝边议,酒至半酣。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神秘之人,头戴低帽,看不清面容,悄然听着他们的谈话。
时光流转,保安团在一次剿匪行动中大胜而归。庆功宴上,众人皆欢,酒酣耳热之际,铁牛瞅准时机,将祁家买枪之事告知团长。团长沉吟片刻,道:“咱们把枪卖给他们,不必去找李清山,莫要无事生非。”铁牛连连称是,又问道:“那价钱如何定?”团长大手一挥:“按市场价定。”铁牛心中大喜,对团长千恩万谢。
过了几日,铁牛将此事告知胜利。胜利眼珠一转,道:“一把枪得加两个银元,咱们可不能白忙活。”随后,他亲自前往祁家,将买枪之事敲定,让祁老爷备好银元,前往天阁村大坡下的树林拿枪。祁老爷不敢怠慢,命管家带上银元,领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长工前往指定地点。随后,老爷与胜利坐着马车徐徐而来。
抵达树林,天空中突然飞过一群乌鸦,叫声凄厉,令人心头一紧。只见铁牛早已在此等候。见到祁老爷,铁牛微微躬身,道:“您好,老爷。东西可带来了?”祁老爷微微颔首,铁牛一声令下,手下之人将枪与子弹取出。老爷又道:“再给我几支手枪。”铁牛爽快应道:“好。”管家与铁牛交接完毕,老爷正欲离去,忽听一阵张狂大笑传来。“祁老爷,您的想法虽好,可已然晚矣!我们又见面了。”祁老爷闻声,双腿一软,心中暗道:“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但此时已无暇多想,只得强打精神面对。抬眼望去,竟是土匪李清山。老爷咬牙切齿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等所为你皆了如指掌,真乃神通广大。”李清山嘿嘿一笑:“您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关心可不行,就怕您要了我们的命。”说罢,挥手让手下将枪收缴,满脸得意道:“多谢祁老爷送的枪,后会有期。”转身扬长而去。祁老爷气得瘫坐在地,破口大骂:“哪有你这等儿子,天天来抢父母的银元,狗日的不是人。”这时管家说老爷我们回去吧,老爷起身气呼呼的说回,你去查谁把我们买枪的一起走漏,我要知道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