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江禅机、梓萱和女儿的面,陈依依的母亲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在某些关键点上,她依然隐瞒了一些事,比如她和丈夫一开始是打算把女儿推出去卖掉一颗肾的,所以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事件,结果阴错阳差,变成丈夫自己少了颗肾。
江禅机和梓萱都不是傻瓜,有那么巧吗?那个秘医偏偏在陈依依离家的当天夜里来了,如果陈依依当时还留在家里呢,会发生什么情况?
尽管他们这么怀疑,但毕竟没有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别人,而且她肯定也不会承认,说来说去只能扯皮,没意义。
相较而言,那个自称梅一白的秘医的所做所为更加令他们毛骨悚然,她做的事不仅是违反道德,更是直接触犯了超凡者的铁律!
江禅机察觉事态的严重性,因为如果陈依依的母亲没有夸大其词,那么梅一白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被她伤害过的普通人不知道有多少个,不能任由她继续为所欲为。
另外,陈依依父亲的失踪说不定跟她也有关系。
他把陈依依和梓萱拉到一边,稍微商量了几句,然后决定由他们留在这里,他去学校里通报李慕勤和路惟静老师虽然打电话也行,但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他一路小跑,跑进武学学系。
平时这时候已经上课了,李慕勤满脸怒容地瞪视着他。
“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到校?是不是想挨揍?”
路惟静恰好也在场,站在李慕勤身后向他无奈地摊手,意思是他恐怕惹到麻烦了,她爱莫能助。
“等一下,李教官,出事了!”
他把听来的一切挑重点讲给两位老师。
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两位老师就收敛了原本满不在乎的表情,严肃地听着。
“她人在哪里?陈依依的母亲。”
他讲完后,路惟静问道。
“就等在校门口。”
李慕勤向老朋友递个眼色,“你去召集现在有空的老师,我去带她进来。”
“好。”路惟静二话不说,急匆匆离开。
“领我去找她。”李慕勤说道。
江禅机和李慕勤回到校门口,让陈依依和梓萱去各自的学系上课,由他们带着陈依依的母亲进入校内。
之后,江禅机也被打发回武学学系自行训练。
学院的小礼堂里,十几位暂时没课或者把课推掉的老师们齐聚一堂,听着陈依依母亲的叙述,并且把过程全都录了下来。
她平时在公司里算是个中层领导之类的角色,没少参加类似的陈述,但在这些超凡者面前,她的叙述结结巴巴,几次中断,心里患得患失,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等她讲完后,她们让她暂时在外面等一会儿,她们要开个内部会议。
“这个梅一白,很可能就是咱们正在寻找的弗兰肯斯坦妮娅,大家都这么认为吧?”路惟静问道。
老师们都同意这个判断。
从梅一白具备医学背景以及拥有加速伤口愈合的能力来看,她就是给大猩猩进行换头手术的人,基本不会有其他可能。
如果她仅仅是拿动物做实验,只能说她的做法有违道德,不能因此而对她做什么,但是强迫普通人接受取肾的手术,这就属于明目张胆对超凡者铁律的触犯了。
她甚至丧心病狂到利用自己的能力来改造自己的身体,简直是耸人听闻。
一旦这种事被传出去,很可能就会唤起普通人对超凡者的恐慌和排斥,引起社会动荡,重现十几年前各国刚承认超凡者时的混乱,或者更甚,这是大部分遵纪守法、爱好和平的超凡者绝不希望看到的事。
梅一白的所做所为,无论是世俗的法律还是超凡者内部的铁律,都无法容忍。
“真是遗憾,有这么一号人物潜伏在本市附近,我们竟然一无所知不得不说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一位老师叹息道。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梅一白并且将她拘捕,防止她再祸害其他人。”另一位老师说道。
“问题在于怎么找到她?”李慕勤烦躁地敲着桌子,“她能藏得这么好,没有普通人的帮忙是不可能做到的,她一定经营了一套严密的体系来隐藏行踪。”
路惟静说道:“我会通过联络官向警方寻求帮助,从那辆保姆车入手调查,虽然肯定是套牌车辆,但本市拥有那种高档保姆车的人不会太多,再加上梅一白醒目的异国相貌,一个个排查下去总能查到一些端倪。”
“陈依依同学的父亲为什么会失踪?他说去找她,难道是去找梅一白?她的毒液有这么强大的效果吗?”一位老师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她的毒液真这么强,我们就要小心了。”
其他人一怔,几秒后才明白话中的含义如果其他超凡者中了梅一白的毒,会不会也沦为她的爪牙和傀儡?
每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