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细的、暗红色的血从左眼窝里流出,顺着水手的脸颊滑落,像是一行血泪。
船长吓呆了,后半截话憋回了肚子里。
“你你不要一错再错刚才是误伤,现在现在你是在杀人,知道吗?”
不知道是由于失血还是惊恐,船长的脸色一片煞白,嘴唇发青,不停地哆嗦。
“杀人?”她终于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是在帮他。”
“啊?”船长愣住。
“小时候,我邻居家的一条狗被车撞了,撞得很惨但没死,它主人不忍它继续受苦,就用土制枪”她顿了顿,“后来,我射箭射得不准,有些鱼中箭但没死,挣扎得很痛苦,我就会再给它们补一箭。”
船长:“”
他很想向她咆哮,说我们是人,不是该死的鱼或者狗,但他不敢,肚子里的灼痛正在蔓延,胃酸正在消化他的内脏。
“我我不疼,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他强行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因为他怕她下一箭为他“解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