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胸高,以型将基地包住,仅留一个口子可以进出。
沙袋的作用除了作为防御工事之外,目前最大的用处就是防风,只要初步成型,基地内部的风势顿时大为减小。
路惟静是前一批抵达的,其实只比学院长早两个小时而已,毕竟学院长不能说走就走,必须要把学校该安排的东西安排了。
此外,路惟静先到一步的目的是想给伤者治疗伤势,但是她到了之后就发现,她来了之后没有任何作用,没人需要她治伤。
路惟静领着学院长和其他几位老师穿过型的入口,进入基地内部,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由她撑着门防止门被风吹得关上,等学院长和其他老师们入内,她才关门。
门只开了几秒的工夫,用图钉钉在黑板上的大幅军用作战地图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直到门关上为止。
不过开门也有个好处,就是把室内浓重的烟味吹得无影无踪。
室内有几位穿着黑衣的中年男性,盯着作战地图双眉紧锁,有几个人手指夹着的烟还没抽完,看见学院长进来了,礼貌性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熄。
男性们认识学院长,但学院长不认识他们,也没必要认识,双方省去寒暄,直入正题。
“请坐。”
学院长和老师们在黑衣男性们的对面落座。
“我们在这里,目标位置在这里。”
一位男性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然后又移动到另一个位置,他不是室内地位最高的男性,在室内只能算中下级。
地图上画着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等高线,精确描绘出这段昆仑山的地形。
外面铲沙子垒沙袋的青年男性们身体都很强壮,但工作一会儿就得喘口气,因为这里是平均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地区,身体素质较差的普通人在这里别说干重体力劳动了,走路快一些可能都会有高原反应。
地图上标示着一大一小两个红圈,小的是此处的基地,还有一根醒目的红色箭头指向大的红圈。
“情况还在恶化?”学院长问道。
“是的。”负责介绍情况的黑衣男性愁眉不展,重重地点头,“这次通道的规模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而且表现出诡异的呼吸效应,我们前去探查的侦察队一个都没有回来。”
“呼吸效应?”学院长一愣,即使是她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的,这是我们起的名字,因为没有比这个名字更能形象地说明情况了。”他解释道,“简单来说,通道的规模像是呼吸一样,时而收缩,时而扩张,目前我们没有找到收缩和扩张的规律。”
学院长皱眉。
“就是呼吸效应导致侦察队的失联。”他本想用“全军覆没”这个词,但只要不亲眼确认尸体,战友们理论上依然有生还的可能。
“最开始,我们以为通道的规模是这么大。”他在大的红圈内部又画了个小圈,“虽然不小,但不是我们见过最大的,我们认为可以应付,于是我们派出精锐的侦察队前去查看情况。”
“然后呼吸效应突然出现了,通道的规模急速扩张,侦察队就此失去联系。”他沉痛地说道。
“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遇见过出现后还会扩张的通道,紧急将临时指挥部后撤十公里,来到咱们现在站的位置。”他继续说道,“可是,通道扩张后大约过了1小时15分钟,通道又急速收缩,收缩成与最开始相近的规模。”
“在此后的五个小时里,这样的呼吸效应又反复出现了两次,无论是频率还是扩张的距离都没有规律,第二次比第一次大,第三次又比第一次小为了避免更多无谓的伤亡,我们没有再派侦察队过去。”
学院长点头,盯着地图上的红圈陷入沉思,而几位老师则互相交头接耳,交换着意见。
她没问为何没派无人机之类的设备去现场侦察,因为每次“通道”的出现都伴随着强磁场,无人机无法靠近到足够近的距离。
“这次的通道规模大,持续时间久,还伴随着前所未见的呼吸效应,通过卫星观察,到现在也没有消失的迹象,所以我们只能向贵校求助了。”室内地位最高的黑衣男性终于开口了,神色间带着些许不甘。
“分内之事,不必客气,这关系到全人类的命运,我们理应尽力效劳。”学院长说道,站起来对老师们使了个眼色。
老师们全体起立。
“学院长,我多嘴提醒一下,由于无法靠近侦察,这次通道的情况属于未知数,我们不确定是否有生物从通道里出现,也不确定生物的类型和能力。”之前介绍情况的男性补充道。
“明白,谢谢,我们这就过去。”
学院长正要带领老师们离开屋子奔赴前线,地位最高的男性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道:“再等五分钟,现在直升机不宜起飞,远程火力覆盖马上就要到了。”
他话音未落,地平线的方向,远处的山谷里顿时传来滚滚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