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的可能性。
想明白这点,江禅机拧开饮料,自己先喝了两口,又拿起食物吃了几口,以此来证明食物和水里没有下药,反正能吃能喝这波不亏。
别看宗主现在虚弱已极,但也可以说她是在积蓄力量,垂死一击之势恐怕会极为凌厉,这也是15号和赵曼即使把她围困了这么久也不敢贸然靠近她的原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放下饮料和食物后,本以为这下宗主该放心了,但又等了几秒,她却依然没有吃喝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来,吃东西必须得摘下面罩,而宗主大概不想暴露真正的面貌。
“我去周围看看,防止15号她们追过来。”他找了个借口,绕到巨石的后侧。
果然,他一离开,石头另一侧就响起了用吸管喝饮料的声音。
巨石的这边,地上挖出了几个较浅的坑,坑上盖着石头,应该是用来收集露水用的,除此之外还有生火的痕迹,因为洼地周边的高地上有茂密的树林,经常有树枝落叶被海风吹落掉进洼地里,但光靠这些树枝树叶是不够的,大部分时候肯定还是要茹毛饮血。
这一侧的地上也散布着鸟骨,并不像是随意扔的,因为分布得过于均匀,江禅机猜测这是为了防止15号和赵曼接近,平时的宗主用不着这样也能听到敌人的接近,但现在的她太虚弱了,而且赵曼的接近方式又太过特别,不得不防。
吸管嘶嘶地吸啜空气,饮料瓶见底了,然后又是咀嚼声。
“宗主,您长时间没怎么吃东西了,别吃得太急,否则胃受不了。”他提醒道。
这样的常识本不用他来提醒,但人饿到这份上,什么常识都让位于本能了,经他提醒之后,宗主意识到问题所在,勉强克制住自己,强迫自己放下食物,让肠胃得到缓冲。
“33号和22号在哪里?”宗主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你没有迷路?”
宗主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33号和22号留在洼地入口那里,还有我的其他一些朋友,她们正在跟15号对峙。”他解释道,“自从意思到您失踪后,33号就行动起来了,与你们的大本营取得了联系,然后辗转找到15号的行踪,最后找到这里,具体情况等脱困后再说吧。”
宗主叹了口气,“因为我的无能而辛苦她们了。”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您肯定是被15号骗进来的吧?不过您放心,我不知道15号为什么这么做,但她和她的同党并没有伤害除您之外的任何一名忍者,只是切断了你们之间的联系。”江禅机安慰道。
宗主沉默片刻,说道:“我明白了。”
至于后面两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因为如果江禅机能孤军深入找到她,岂不显得这么长时间都走不出去的她实在太没用了?
反正阿拉贝拉不在,就算扯个谎也没人能发现,他正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能圆得过去的说法,这时鱿鱼须突然示警,反应极为强烈,不仅示警,甚至直接探出腕足般的虚影卷向他的身后。
江禅机大惊,下意识地转身,而他的身体刚有转动的架势,就感觉脖子后面挨了一下子。
颈椎这种又脆弱又密布神经和大血管的重要位置,一旦受到意外冲击,神经本身依然会受到剧震,血液流通依然会受到阻滞,血管本身就需要柔韧性,不可能把血管练得跟钢管一样坚硬。
挨了这一下子,他眼前一黑,但是没有晕过去,因为他已经在转身回头了,这一下没有劈准位置,而且对方的力气也算不上大。
他没有晕倒,身后却有一道影子向他倒下来,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鱿鱼须卷住了脖颈——是赵曼。
江禅机一看就明白了,赵曼想从身后突然出现然后袭击他,但是被鱿鱼须及时发现,反而卷住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压迫血管,她颈部的供血就中断了,吭都没吭就晕了。
他背后冒出冷汗,不是因为赵曼的袭击,而是一石之隔就是宗主,放在平时她肯定察觉到这边的异常动静,哪怕极为轻微的动静,但现在虚弱的她大概没有听到,还在吃东西。
他生怕鱿鱼须把赵曼弄死,但又不能出声阻止,只能手舞足蹈地表达他的意见,再怎么说她也不是要杀他,看样子只是想把他打晕,在彼此敌对的情况下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赵曼的袭击还真是防不胜防,就像瞬间移动一样在身后出现,假设存在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超凡者,她在移动完成之后,突然出现在一个全新的位置,她的身体感官也未必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因为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而赵曼的潜行方式令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合适的机会现身,效果几乎等同于瞬间移动,但又安全稳妥得多。
第二条腕足的虚影出现了,前端蜿蜒地向赵曼的头顶移动,幸亏她晕过去了,否则如果她亲眼看到这副场景,恐怕又要晕一次。
江禅机猜不到鱿鱼须想干什么,他知道它对她的能力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