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翻了的时候指望我断后?”她讥讽道。
“那倒不是,听说院牧长是天下第一强者,我觉得就算是你,也未必能断得了这个‘后’……”
15号明显流露出轻蔑的眼神,看来她并不认为院牧长对她有碾压性的优势。
“你是上忍,也许曾经听说过关于莉莉丝的事,实验室里的那个拉斐就是被莉莉丝咬了,被转化为吸血鬼……老实说,莉莉丝很厉害,如果是单对单的话,也许只有少数老师能打得过她,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对付她。”他坦诚道。
“吸血鬼的传闻看来是真的啰?”15号并不如何意外,“我曾经听说过类似的风言风语,但一直没有实证,看来她把痕迹消除得很干净,不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因为如果你不帮的话,咱们可能全都得死,或者生不如死,就这么简单,自从你上了这架飞机,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那天夜里你没有杀我们,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客死他乡。”他站起来,“好好睡觉吧,未来几天恐怕会很漫长,我去把垃圾扔掉。”
他溜到空姐的休息间,又厚着脸皮索要了一份夜宵,回来之后看到15号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又悄悄来到阿拉贝拉的身边。
这架私人飞机虽然是小型客机,但对于他们这十来位乘客来说,空间相当充裕,没必要挤在一起,大家都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休息。
33号和22号选择舱门附近的座位,可能是为了发生意外时跳伞方便?
15号单独在一个位置。
凯瑟琳和阿拉贝拉姐妹在另一处位置,蕾拉和路易莎也是如此,至于罗恩以及罗恩的同伴一家,因为小孩子比较闹腾,他们怕打扰其他人,选择了最靠近机头的位置。
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彼此之间隔着不太近的距离,因为关系有远有近,像33号和22号,以及凯瑟琳和阿拉贝拉之间,都有关于她们组织内部的悄悄话要说,所以没有坐在一起。
“阿拉贝拉?睡着没有?”他轻声说道。
阿拉贝拉睁开灰白色的眼睛,低声回应道:“没有,一直在听着。”
“15号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他问。
“有真有假。”她回答。
她身边的凯瑟琳也睁开了眼睛,没动也没说话。
她们的座位不是随便选的,江禅机提前跟她们说了他的计划,所以她们是看15号选择位置之后,她们再选了一处隔了七八米远的座位,这个距离足以令15号不疑隔墙有耳,又足够让阿拉贝拉听清他和15号的对话,不过凯瑟琳什么也没听清,只能隐约听到他们在低语。
“她说没听说过那个组织,这是真的,她说后悔那天夜里没杀了你们,这应该是假的,她并不像是以后悔的心情说出来的,我反而感觉她有一种从夹缝中脱离的释然。”
阿拉贝拉对语言的音色变化很敏感,从语气的抑扬顿挫里能听出视力健全的人听不出的东西,通过与15号这几天的接触,她掌握了15号的基准语气,所谓的基准语气就是那些绝对不会说谎的语句,而与基准语气偏离得越远的语气,说谎的可能性就越大——原理就跟测谎仪差不多,测谎仪也是先根据常规问题来建立血压等生理指数的正常标准,然后再问更有冲击性的问题,通过回答时的血压、心率、呼吸等变化来判断真假。
言语中包含的东西可比血压等生理指数更丰富,但语气语调等东西没有量化标准,没办法做成测谎仪。
忍者们都受过严刑拷打逼供的训练,大概也有骗过测谎仪的技巧,但阿拉贝拉这台人肉测谎仪不是那么好骗的。
阿拉贝拉的判断与江禅机的感觉差不多。
“不过你为什么要对空姐撒谎说,这份夜宵是替33号要的呢?”她闻到了他手里夜宵的香味。
“嘘!”他探头往33号她们的位置看了一眼,还好隔的远,33号听不见。
要说为什么,他已经吃了一份夜宵,再要一份不太好意思,就假借别人的名义要了一份。
“为什么不多问一些呢?”阿拉贝拉开过玩笑,又回到正题,“如果多问一些,可以判断出更多东西。”
江禅机摇头,“慢慢来,她现在孤立无援,警惕性很高,问多了她会产生戒心的……而且我也不止提问,她以前不知道纯净世界,今天知道了,接下来观察一下她的反应。”
“好的,这方面我不懂,不过真的有……反超凡者的组织吗?”阿拉贝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还是难以置信,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憎恨另一群人。
“有,我见过。”凯瑟琳平静地说道,“走在大街上,有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挨骂,还有的男人会突然跑到我们面前,然后迅速脱下裤子,他们知道只要不动手,我们就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江禅机:“……”跑到一队修女面前然后脱裤子,真的是很骚的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