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呢。”
“不必多此一举,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以前是没办法才那么叫,现在还那么叫就太不礼貌了,再怎么说这也算是第三类或者第四类接触了……”
“说了没有必要,我不在乎,你也不用在乎。”
“可我在乎啊,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短时间内无所谓,但时间长了还是有名字更方便一些……”
她似乎有些被他缠得不耐烦了,“我的名字用人类的任何语言都无法发音,就算告诉你也没有意义。”
“这样啊……”江禅机恍然,他确实没想到这点,现在想来却理所当然,如果一头海豚给自己起了名字,人类也无法正确发音,跨物种就是这么麻烦。
“是我疏忽了,
江禅机挠头,“那这样吧,你不如再给自己起个人类的名字?比如小尤、小于……反正你都给自己设定形象了,再起个名字也费不了多少事。”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叫尤绮丝吧。”她说道。
江禅机一脸怀疑,“这个名字不错啊,是你提前想好的吧?”
尤绮丝这个名字与鱿鱼须的发音有几分神似,而且很女性化,即使是当成某位真实人类的名字也完全没问题。
“不是。”她断然否定。
她看似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像是提前想好了这个名字,但大概不是,以她的运算速度,临时想也是弹指一指间的事。
“那行,我就叫你尤绮丝了。”他点头。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现在去打开电脑,调出库存药品总目录。”她指示道。
江禅机收敛心神,跑到平时护士值班的地方,避开监控,打开电脑,还好电脑里没有密码,又费了不少劲终于找到了药品名录,名录里不仅有药名和库存数量,还标明了何种药品是摆在哪个货架的哪处位置上。
按照她的要求,他用鼠标将冗长的名录从头拉到尾,速度快得他仅仅只能过眼不过脑地浏览一遍。
“好了,现在去取出a-e-5-13号药物,打开包装盒,看一眼说明书里的分子式。”她又指示道。
“a区在你的右边。”
当江禅机浑浑噩噩地往左拐的时候,她的提醒中隐隐带上了一丝怒意。
但这不怪他,药房这么大,他又不熟悉,眼睛都看花了。
“e又是啥?”
“e号货架,在你前方右边第三个,第5层摆在第13个的药品。”
江禅机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药品,拆开包装盒,取出说明书,找到药品的分子式,他完全看不懂,但只看了一眼,她又指示道:“现在原样放回,去取f-b-1-24号药物,步骤和刚才一样。”
他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她支使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难道她是在利用他的眼睛在扫描这些药品的分子式?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记住,但她记住了,并加以分析。
“正是你想的那样。”她似乎是知道或者猜到他的想法,“如果你有脑机接口,哪怕是原始的脑机接口,只要你连上互联网,用不了一秒钟就可以解决这些麻烦,但你只有视觉这种原始的扫描工具,就只能凑合用了。”
“……”江禅机知道自己被鄙视了,但没办法,人家有资格鄙视。
“可这不是有一台电脑么?”他指着药房的电脑。
“你不明白么?你的身体里没有将光信号或者数字化电信号调制为生物模拟电信号的接口或工具,即使你拔下网线并用手指抵住网线端口,你的皮肤也无法感知网线里奔腾的数据流——你无法感知,在你身体里的我就无法读取,只能通过你的眼睛来看。”
江禅机恍然,“不过你不是有漂流瓶吗?漂流瓶里没有准备相应的工具?”
“生物种类千差万别,我们无法预知会遇到何种类型智慧生物,以此这种生物是由什么元素组成的,是气态、液态、固态、等离子态还是中子态,提前预置相应的工具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你有这份心意,我可以指导你如何使用简单的工具给自己制造一个脑机接口,你可以从此变成互联网上的幽灵与主宰……”
“这事还是先算了!还是先给阿拉贝拉找药吧!”
江禅机赶紧打断,什么主宰不主宰的,他可不想脑袋上拖着一根网线到处溜达……就算是无线网络,那也得在他脑袋上动手术啊,鱿鱼须的意思显然是让他自己给自己动手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后脑勺,那么只能在脑门上做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跟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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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绮丝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惋惜,看来她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想给他脑袋上开个洞啊!江禅机一想这个就不寒而栗。
她支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