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禅机得知凯瑟琳她们被调戏也挺来气的,别说她们是朋友,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很难无动于衷,穷则独善其身,现在达了,当然不能放着不管,否则也会有其他女生倒霉,说不定就包括更年轻的学妹们,必须得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伊芙倒是……虽然她也是女性,但她是坚定的独善其身主义者,她真可以放着不管,以免自己的身份暴露,不过既然江禅机有要求,她就会不打折扣地照做。
天色已经黑透,海滨疗养区的居住率不是很高,亮着灯的只有一半左右,找人并不困难,很快他们就找到纨绔子弟其中之一所住的地方,同样是一栋疗养别墅,之所以这么快就找到,是因为他们看到这位倒霉蛋竟然在二楼面海的卧室里安置了一台单筒天文望远镜,但显然不是看星星用的,物镜正对着凯瑟琳她们居住的海岬别墅,这位正趴在望远镜前偷窥,正好被从上方飞过的江禅机他们看到。
这下连伊芙都看不下去了,她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取出那本召魔书,念诵古希伯来咒语,召唤露西娅的灵魂。
在月色下,江禅机看到一团很淡很模糊的人形阴影浮现在他们面前,召魔书里她用自己的血写成的那一页,字迹如活的蝌蚪一样扭曲着产生了变化,排列成新的文字:为何召唤我?
伊芙指着屋里的倒霉蛋,让露西娅附身其上,后者也不迟疑,立刻就飘进屋里,融入那个倒霉蛋体内——江禅机还以为得先想办法把他弄晕或者等他睡着才行,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他的意志……不出意料的薄弱,面对露西娅的入侵根本毫无抵抗力。
被附身之后的他,立刻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江禅机的心理作用,总感觉他的四周笼罩了一层无形的阴恻恻气息,眉宇之间……用老话来讲,就是印堂发暗,恐有血光之灾。
他……或者暂时称为露西娅,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体,拉开窗户对他们说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人还有几个狐朋狗友,你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去骚扰女生,总之你自由发挥,别闹出人命就行。”江禅机说道。
“特意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点儿小事?”露西娅已经得到这人的记忆,知道他是惹毛了凯瑟琳她们,这个对她来说简直是杀毛毛虫用牛刀。
她嘴里嫌弃,实际上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选择权不在她手里,关上窗户就开始给狐朋狗友打电话,江禅机和伊芙稍微离远一些在空中看戏。
当他的狐朋狗友兴致勃勃地赶来,发现屋里的灯关了一半,光线很昏暗,但他们并未多想,而是直接上楼来找朋友,等他们进入朋友卧室,卧室里光线更暗,只开了一盏台灯,朋友穿了一身大红的长袍,背对着他们坐在书桌前,肩膀耸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们不记得朋友有这件红色的长袍,而且这个红色越看越怪,仔细一看不是天然的红色,而是一件白色的浴袍被血染成了红色,他们惊疑不定地近过去,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等朋友转过身来,只见朋友正在捧着一只活的大灰老鼠在啃,吃得津津有味,脸上和手上全是血,冲着他们咯咯直笑,细细的老鼠尾巴还在齿缝间摇来晃去,桌子上是好几只残缺不全的大老鼠尸体。
他的朋友们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争先恐后想夺路而逃,但偏偏卧室的门咣的一声自己关上了,关得很死,怎么都打不开——这当然是江禅机的杰作,而穿着大红血袍的朋友推桌而起,捧着吃剩下的老鼠尸体在摇曳的灯光中微笑着走向他们,捏着热腾腾的老鼠肠子邀请他们一起吃。
“我很中意你们,喜欢渎神的人,当然会引来恶魔的青睐,不是么?吃下去,然后加入我!”露西娅阴笑道,江禅机觉得她并不是有意吓他们,只是在实话实说。
可想而知,他们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全都蜷缩在门边,除了尖叫之外就只有呕吐了,满身都是酸臭的呕吐物,无论是尖叫还是呕吐都用双手拼命捂着嘴,否则他手里的老鼠肠子就塞进他们嘴里了——这场景连江禅机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还好自己出门时没吃晚饭。
如果说他们一开始还寄望于朋友在开恶劣的玩笑,听到这句话之后,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因为声音早已经不是朋友的原声,他们想反抗,但他们朋友被露西娅附身之后力量奇大,达不到超凡者的程度但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更何况他们的腿都吓软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禅机扯出一道电弧,适时地将这栋别墅的电源短路,令他们沉浸在黑暗之中,增加一些恐怖的氛围,虽然这也令他看不清后续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太不想看清楚,只要露西娅别玩过头、搞出人命就行。
过了大约半小时,黑暗的室内声音渐弱,并最终都归于沉寂,露西娅那道淡淡的阴影从室内飘出来,落回于召魔书之中,鲜血字体也随之复原。
江禅机心里打鼓,有心进去查看一下状况,但如果真闹出人命,现在去也晚了,便向负责守卫并察觉到他们在搞鬼的米雪打手势让她暂时先别问,然后他和伊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