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去秋来,新的学年开始了,随着入学考试的结束,校园里少了一些令人怀念的面孔,又多了一些朝气蓬勃的新面孔,甚至连武学学系也迎来了一位新学生。毿
“学姐好,老师们好!我叫格桑拉姆!”这位新生怯生生地站着,她皮肤发黑,但不是天生的黑,而是强烈的紫外线晒的,脸颊透着高原红,是一位来自高原地区的女生,身上还带着少许牛羊的膻味,而她自己也意识到这点,显得有些扭捏,声音的底气也不足,当然普通话也不标准,但能听得懂。
她之所以喊“老师们”,是因为面前有两位老师,分别是李慕勤和简静岚,但后者的身份是实习老师,她每天还要去本地的师范学校上课,因此她恪于身份,没有跟李慕勤抢话,只是向江禅机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回事?站都站不直?”李慕勤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锐利的视线审视着这位新生。
“对……对不起!”格桑拉姆赶紧绷紧双腿,挺直后背,脸色也涨得通红。
江禅机既替老师们欣慰,又替这位女生可怜,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但他当时的优势是脸皮够厚,在心里做好了随时被驱逐出校园的准备,所以没有她那么紧张——现在秋意初现,她却微微冒汗。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李慕勤不依不饶,狠狠地瞪着她的腿,“站着都发抖?”
确实,她的双腿一直在轻微地哆嗦,能看得出腿部的肌肉绷得过紧,甚至都快痉挛了,而且说来有趣,她脸部皮肤黑中透红,但腿和胳膊都很白,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毿
“我……我……”格桑拉姆有点儿被吓到了,嚅嗫着说不出话。
“谁让你穿着裙子来的?”李慕勤质问。
“啊?这……这不是校服吗……”她结巴地说道,“……别人都穿着……”
“别人是谁?你看我们哪个穿着裙子?”李慕勤训斥道,转头瞪了一眼江禅机,“你带她回宿舍,给她找条裤子穿!然后再回来!快点儿!别磨磨蹭蹭!”
……为什么找我要裤子……江禅机腹诽,但没敢说出来,对她招招手,“来,跟我来。”
格桑拉姆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等离开武学学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学姐,李老师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毿
江禅机稍微放慢一点儿脚步,与她并排,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李老师看着很凶,那是因为她说话的风格就是这样,她看出你不习惯穿裙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她并没有对你不满意。”
格桑拉姆窘迫地点头,“啊……是……”
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穿裙子,这身轻飘飘的校服令她感觉像是在裸奔,路上的其他女生向她看一眼,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想往下拉裙角,以为自己屁股露出来了。前一天她因为差点儿迷路,赶在考试截至日的尾巴才到场,还是穿着一身藏袍参加的考试。
恰恰相反,江禅机能看出来,李、简二位老师都对格桑拉姆相当满意,因为她很淳朴,头脑也很单纯——不是头脑简单,是单纯,越是这样的孩子,往往越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学习和训练,所以他替她们高兴,即使哪天他离开了,至少……演武场不会太空荡。
格桑拉姆这是考试之后第一次进入校园,今天刚弄完的住宿手续,她惊讶地看着遇到的几乎每一位学生都在毕恭毕敬或者亲切地向江禅机问好,这令她更加局促,忐忑地问道:“学姐……你是学校里的名人吗?”
江禅机没有否认,但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笑道:“算是小有名气,但多半是学妹们吹捧出来的,你不用在意,等过几天你适应了校园生活,我带你去见几个真正的校园名人。对了,你把我的号码记一下,如果你在生活中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向室友或者同学问,来问我就行,千万不要客气,我刚进学校时比你还紧张呢。”
“谢谢学姐!”格桑拉姆几乎是感激涕零,她万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和大得吓人的校园,周围全是天生丽质洋气十足的靓丽女生,语速很快地谈论着她听不懂的时尚潮流,分外显得她土里土气、与大家格格不入,她都有那么一点儿想打退堂鼓了,但她是全村的希望,乡亲们凑足了路费,载歌载舞给她送行,她实在不能就这么回去,还好遇到了一位和蔼而可靠的“学姐”。毿
江禅机也很喜欢这个淳朴的学妹,恨不得把他的经验和人脉一股脑地介绍给她,让她未来的校园生活能够充实而快乐,但欲速则不达,让她自己慢慢探索和适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此时的每一分酸甜苦辣,都是日后的宝贵财富,若干年后她回忆起来,会露出由衷的笑容,嘲笑和羡慕自己当初的青涩……因为他感同身受。
带着她来到他的宿舍,给她找了一条卫裤让她去卫生间里换上,穿上裤子之后,她的神态自在多了,裤腿稍微有点长,但没关系,反正卫裤的裤角是收紧的——配合她黑里透红的脸庞和黑得油亮的头发,看起来很有男孩子气,除了这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