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探马回报耶律斜轸渡过白沟河,统帅大军南下,已经到了南涞河镇,距离雄州不过十几里路。
曹龙象做着最后动员,说道:“诸位,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的兵马,马上就到了,消灭这股兵力,幽州之地将再无敌手。
辽国北院大王死在汴梁,雄州就是辽国南院大王的葬身之地,万胜!”
士兵们在曹龙象的带动下,举起刀枪,大声喊道:“万胜,万胜,万胜!”
曹龙象拿起混元乌金棍,喊道:“出发。”
队伍开始在在东门外列阵以待。
耶律斜轸走到王黑营的时候,看见曹龙象留给他的礼物,有一个硕大的牌子写道。
“耶律斜轸将在此处落马。”
耶律斜轸明白,自己的行踪已经泄露,但是又能怎么样,宋国大军尽出,要是有兵力的话,还会用这种无聊手段。
说道:“辽国的勇士们,宋国黔驴技穷了。
宋国兵力尽在岐沟关,雄州乃是宋国皇帝的大帐所在,抓住宋国皇帝,你们将享受取之不尽的财宝,打进雄州城,今夜不封刀。”
说着他走到牌子前,抽出长刀,一刀就将牌子劈倒。
只见牌子倒下的瞬间,居然飘起一片白色的粉尘,将他笼罩住。
“大王,小心。”
耶律斜轸赶紧闭上眼睛,手捂口鼻,但是胯下战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白灰飘到战马的眼睛里,马一下就惊马了。
马上的耶律斜轸一个不防备,就从马上被甩了下来,摔的头昏脑涨,闻了一下味道,原来是生石灰粉。
勃然大怒,说道:“宋国狗贼,你敢辱我,雄州宋人,一個不留。”
换马之后,耶律斜轸举起长刀指向雄州。
“攻雄州,擒宋皇。”
“攻雄州,擒宋帝。”
。。。。。。
穿过王黑营,又走二里路,远远看见宋军在雄州城外列阵以待,看规模不过五六千人,耶律斜轸挥舞战刀,喊道:“杀,攻破宋军,擒拿宋皇。”
曹龙象举起棍子,迟迟没有落下,等着耶律斜轸的骑兵精锐,犹如黑色的泥石流撞向雄州城,距离城池越近,隐约看到城墙上有个穿着明黄衣服的人。
大宋皇帝无疑了,战马被催动的越来越快。
“报。”
“讲。”
“耶律斜轸的大军已经过了王黑营,现在快到雄州城了。”
杨五郎手一挥,喊道:“出发,捅了耶律斜轸的屁股。”
埋伏在胡家台的五千骑兵,开始行动,朝这个耶律斜轸的后军冲去。
杨五郎带领的骑兵速度不慢,不到一刻钟就看到了耶律斜轸的后军。
耶律斜轸得到报告,这事落入宋兵的算计了,但是看着城墙上的那抹明黄,心一横,不管了,打破雄州,擒拿住皇帝是唯一的生路。
横竖都是死,拼一把。
继续喊道:“冲,杀进雄州。”
“冲啊,杀进雄州。”
二里,一里,宋兵仍旧未动,胜利迫在眉睫,就在眼前。
忽然,意外发生了,冲在前面的骑兵人仰马翻,后军不断向前冲,谁也刹不住车,马压着人,人压着马,后马又追上前马。
辽军就像是叠罗汉一样,向前翻滚着。
骑兵翻下马的瞬间,骂道:“狗日的,居然挖坑,真不要脸。”
战场上一片哀嚎,前方的路已经被辽军自己堵得严严实实的,八千兵马,还没有挨着宋军,就折损了近半。
这时曹龙象手中的棍子往下一挥,大喊道:“出击!”
宋兵犹如猛虎下山,扑向辽军。
快要到陷坑区的时候,分成几列,拿出天雄军的奔射招牌战术,一支支利箭就像夺命符一样,把辽兵的马和人钉在地上。
而此刻杨五郎也追上了耶律斜轸的后军,也是一波奔射,辽军倒下一片。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困兽犹斗,何况人乎?
耶律斜轸心一横,世道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看着地上的石灰画的白线,宋兵在上面驰骋,完全没有坑。
就喊道:“白线内无坑,进白线,冲!冲!冲!”
辽兵这才发现每一队宋兵,都在白线的范围内,真是奸诈。
继续冲锋。
双方骑兵都拼命加速,两支队伍就像是雪崩一样,撞在一起,溅起点点血花。
生死之间,大量荷尔蒙分泌出来,曹龙象不知疲倦的挥着混元乌金棍,每一棍都会带走一个辽兵,无一合之敌。
杨五郎的率领的骑兵,完全将辽兵分割成小块,大肆砍杀。
双方都杀红了眼,宋兵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砍杀一个辽军,辽军此时也忘记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再让我砍死一个,就赚了。
雄州城前,伴随着黄昏将至,耶律斜轸终于杀到曹龙象的面前,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刀,曹龙象举棍格挡,不一会就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杨六郎和曹大看到二人交手,这个时候讲什么江湖规矩,加入战团,不过有两三个回合,耶律斜轸就被曹龙象一棍子捅下马去,杨六郎的长枪直接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