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肯定透着古怪,是敌是友有点难以分辨啊。”
“使君,某以为这曹龙象,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差遣,别看钱塘现在风平浪静,但是水下可是汹涌澎湃。
不过最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啊,静海军和郑青田最应该着急才对,使君手里的东西,可以说就是要不了他们的命,也会伤经动骨。
尤其是曹龙象这个天子宠臣,在边上看着,据我所知,现在他们的生意,可是停摆了不短的时间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估摸着快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到时那边也迈不过使君的这道坎,稳坐钓鱼台即可。”
杨知远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你想想,钱塘这边那些人,都是共同进退的。
我这个运转使,呵呵,做的也是憋屈,地方盘根错节,本官倒是希望曹龙象大闹一场,让钱塘的天也变一变。”
钱塘宪司李兆安府上,钱塘的仓司钱丰也在。
“静轩兄,你说这个曹龙象,意欲何为啊?”
“章台兄,你可是一路提刑,手下耳目众多,问我这个管仓库的,是不是有点问道于盲,再说了,他就是想干点什么,跟我关系可不大,毕竟在这钱塘县,我就是个摆设。
倒是你章台兄,恐怕有事吧,萧司卿被刺,关乎的可是圣上的脸面。”
李兆安叹了一口气,说道:“静轩兄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请静轩兄一定要拉扯我一把。
萧钦言这个事,这个新任的司农卿王乐山,已经来找了我好几趟了,为兄实在是拖不过去了。
萧司卿此人是圣上心腹,如今在钱塘任上出了事,谁都脱不了干系。
还有这个曹龙象,更是金贵,愣是赖在钱塘不走,万一要是也出了事,恐怕你我,都难善了。”
钱丰说道:“章台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有些事压一压就过去了,有些肯定是过不去的,你执掌刑名,无需我多说。
曹龙象可是带了一千禁军来的,马上就要过年封印了,总不至于这个时候来钱塘游玩,我在想他肯定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你老兄这个时候,还不是主动点。
真到了大军呼啸的时候,章台兄,恐怕才是真的在劫难逃吧,你我本是同年,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就告辞而去了。
李兆安送完回到书房,市舶司的司使利国祥已经在了。
“封平兄,你刚才可是听见了,这个钱静轩可是油盐不浸啊,有句话他说的没错,有些事是压不下去的。
不知道封平兄你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萧钦言的案子必须要破了,你回去跟郑青田说,三日之内,必须将凶手擒获。”
“章台兄,钱仓司可是从不掺乎钱塘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拉他进来?”
“封平兄,你可知这钱静轩背后是谁,那可是沈相,你别看他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真要到了合适的时候,也不会介意用你莪的头颅,当垫脚石的。
现在一切求稳,千万不可出了差错,当初就不应该动萧钦言,要钱,给他一份就可以了,弄到现在这步田地,进退不得啊。”
利国祥说道:“现在说这个没有用,汴梁那边的指令,谁敢不从,等吧,等到那位上了,咱们也就松快了。
我已经退无可退了,再说了,钱塘县内哪个是干净的,真要论起来,他杨知远就干净了吗?
章台兄,这件事你必须尽快的解决,钱塘这边有人,万一要是勾连上曹龙象,嘿嘿,到时候,大家可真的跳了钱塘江了。
早早的送走瘟神吧,郑青田那里我会知会的。”
“那就拜托封平兄了。”
把钱塘这边的人,弄得人心惶惶的曹龙象,坐在赵氏茶坊,看着那个‘山野村妇’秀着斗茶绝技,一旁人的看客们拍手叫好,他也跟着拍手。
看了几天了,茶好、人好。
至于钱塘的那些老爷们,先溜溜再说,今天换个花样玩玩,拿出自己的茶叶,敲了敲桌子。
赵盼儿闻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