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地是何处仙家福地,仙子又当如何称呼?”
“回殿下,此处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吾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早就得知殿下跨越命运长河而来,有心请之。
然在都中之时,殿下有国运神光护体,不敢请也,不曾想今日殿下竟然梦临鄙处,警幻不胜荣幸。
上门是客,还请殿下屈尊与我同游。”
太虚幻境,是个好地方,这警幻仙姑跟自己这么客气,恐怕是不能拿自己如何,要不然自己改了元春、香菱的命数,早就找上门了。
这恐怕不是什么国运护体的问题,而是那个系统的原因吧。
“不愧是仙境,小王倒是要见识见识,有劳仙姑了。”
“不敢,殿下请。”
便跟着警幻仙姑上了彩云,行踏之间,竟坚硬如地面。
转瞬之间就到了一处,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有一个巨石梗在眼前,上书太虚幻境四字,又有一小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那警幻仙姑也不言语,只是在前面引路,任凭曹龙象四下观看。
转过巨石,便是宫门,飞檐斗拱,门楣之上挂着一个匾额,有孽海情天四个大字,左右贴着一副对联。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殿下请,此乃正殿,还请前去由吾奉上香茗。”
“仙姑请。”
当下随了仙姑进入殿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薄命司等等。
想着贾宝玉后来来此的时候,就是在薄命司中看了金陵十二正钗、副钗、又副钗的命运写照,自己不看也罢。
见曹龙象不动声色,那警幻仙姑倒是有些思量。
“这各司之中所贮之物,皆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若是殿下有意,可以自行翻阅,不告知外人便是。”
“此等机密,本王肉体凡躯,恐怕不宜先知吧,再者说,乱了仙姑的职责,那就更是不好了,还是不看的好。”
此话一出,那仙姑面上稍稍有些难色,心中不禁腹诽,害怕乱了本仙姑的职责,乱的还少吗?
若不是这漫天诸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敢触碰这身怀大恐怖的货色,早就将之灰灰去了。
唉,乱就乱了吧,将来再整山河吧。
但是心神被曹龙象所乱,语气之间也颇有些酸楚,不禁出言讥讽。
“殿下倒是守拙,请。”
曹龙象抿嘴一笑,仙姑也是有脾气的,看来六根不净,倒是想会会。
便跟在警幻仙姑后面,又行至一处,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更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个所在。
只听那警幻仙姑喊了一声。
“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
话音刚落,一处屏门之后,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带头一仙子见曹龙象之后,眉头紧蹙。
“啊,这不知是何贵客,我等便赶紧接了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
这是何人,竟是一男子?”
“你等不知原委,休得言语无状,此乃下界大周王室之德王,切不可乱了尊卑,还不速速上前见礼,其余容后再说。”
这一众仙子有七八人,一一上前行礼,还报了名号,有痴梦仙姑,又有钟情大士,还有引愁金女,更有度恨菩提,各个道号不一,颇是响亮。
曹龙象也是一一回礼,随后便跟着进了一个房间,室内幽香,想必是那群芳髓,也不多问,大家纷纷落座。
有小婢女奉上香茗,尝之清香味异,纯美非常,曹龙象不禁多喝了一口。
警幻仙姑见状,似有得意。
“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此茶名曰‘千红一窟’世间绝无,殿下不妨多饮几口。”
嘚瑟,不就是一杯茶,喝了还能飞升不成。
作为客人,允许主人装逼才是,点头称赏,又看房内有瑶琴、宝鼎、古画、新诗等等,窗下亦有唾绒,奁间时渍粉污,奢靡至极。
壁上悬着一副对联。
书云: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
各自攀谈,时至饭间,又有小婢女调桌安椅,设摆酒馔,琼浆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更不用说那肴馔之盛。
推杯换盏,浅尝啜饮之时,那警幻仙姑又是显摆。
“此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酿成,因名为‘万艳同杯’,殿下酒虽好,但莫要贪杯,易伤心神。”
艹了,真是装逼货,不就是一杯酒嘛,又不是没有喝过酒,这么寡淡,不知少了多少喝酒的真意。
酒,就是要喝烈的,马,那自然是要骑快的。
女人嘛,那自然要是最漂亮的。
曹龙象的不屑虽在眉眼之间转瞬即逝,警幻仙姑也是有些本事的,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拍了拍手。
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