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芳站在左边,有火字营统领、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等镇威将军陈瑞文。
山字营统领、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水字营统领、缮国公石林之孙、世袭一等子石光珠。
土字营统领、定城侯谢玉之孙、世袭二等男谢鲲,明字营统领、平原候蒋志清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德字营统领、蓟州候苏烈之子苏靖。
这一众人看着陈定方,眼中杀意凛然。
“陈统领,既然你不愿意参与,本帅也不勉强,那就委屈你在本帅的帅帐中住上几日了,来人,押下去。”
陈定方也不也不反抗,任由牛继宗的亲兵将其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诸位,既然你们都愿意相信本帅,那本帅就带着你们搏出一个将来,传我帅令,封锁京营。
从现在起,没有本帅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按悖军之罪论处,斩立决,另外你们交出各营兵符。
本帅暂时会派人接管各营,莫要怨本帅不信任诸位,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小心行得万年船。”
这七人相互看了一眼,事已至此只能交出兵符。
牛继宗看到这些人听话,就说道。
“牛忠,你带本帅亲兵,接管各营,若有不从将令者,斩。”
“谨遵父帅之命。”
等到牛忠带着人出去后,牛继宗脸上带着微笑,朝着七人拱手。
“诸位都是牛某人的兄弟袍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希望诸位牛某同心协力,复我大周朗朗乾坤。”
“谨遵大帅之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心中有各种忐忑不安,眼下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盼着牛继宗能按照他的诺言行事。
北静郡王府。
景田候之孙、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使裘良,拱手向北静郡王行礼。
“王爷,咱们真的要跟着义忠亲王殿下行那事?”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神威将军之子冯紫英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裘指挥怕了吗?
你和紫英都是泰始勋臣之后,要是算起来,本王这北静郡王一脉,也是泰始帝所晋封的,咱们算是同源而封啊。
可是后来昭武勋臣后来者居上,我等泰始勋臣不是被调到边疆,就是调往一些膏腴之地,美其名曰是要犒劳我等。
武将远离沙场,哪里还有立功的机会,不过是在地方混吃等死罢了,如今皇上想要一举拿下武勋,重建大周行伍。
呵呵,不就是怕边军坐大吗,我们这次要让皇帝知道,大周没有莪等武勋,就如同没有穿衣服的青楼头牌,只能任人亵玩。
至于义忠亲王殿下,那只能说随缘了,成了最好,不成也无所谓,正好可以踩下昭武勋臣,让泰始勋臣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爷高瞻远瞩,我看呐,反倒是不如由您来坐了那宝座,以后岂不快活。”
“就是啊,王爷,属下以为紫英说的极是,若是王爷有这个心思,裘良愿意牵马坠蹬,甘效犬马之劳,为王爷尽忠。”
“嘿,你们俩啊,想的太多了,那位置是想做就有的,记住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控制好节奏,千万不可陷入过深。
当然在紧要的时候,不妨出手帮助义忠亲王下下决心。”
“属下明白。”
“属下明白。”
“好了,都回去做做准备吧。”
送走裘良和冯紫英,北静郡王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猛地睁开眼,叹了一口气。
“水亭,你放了三号信鸽,就说只欠东风。”
“属下遵命。”
看着水亭隐在暗处,北静郡王恨恨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入你娘的,不就是因为你姓曹嘛,早晚有一天,让你后悔。”
十月十三,朝廷得到急报。
河北安国营统帅祁州候遇害。
阖府上下一共三百三十九口人,全部遭到杀害,鸡犬不留。
大周国候竟遭遇灭门惨案,朝堂上下无不震惊,这祁州候可不一般,初代祁州候乃是泰始帝亲封,因其心向皇室,特赐其三代袭爵不降。
而且,当代祁州候还是当今大皇子齐王的老丈人,其女为齐王正妃,若是顺当,日后其可能成为国丈。
可是戒备森严的祁州侯府,居然被攻破,遭遇全家灭门,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市面上竟然传出了,大皇子齐王预备谋反。
预备借其丈人之力,反被庆隆帝所破,因此才遭遇了灭门惨剧。
庆隆帝看着御案上的密奏,不禁有些头疼,这一段时间都中气氛诡异,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可是远离都中三百里开外的安国营却出了乱子,看来这背后一定有高人啊,这事肯定还有后续,但是安国营可是有八千精锐,不可一日无统帅。
“来人,宣内阁诸阁老、忠顺亲王和兵部尚书王子腾前来议事。”
半个时辰之后,几位大臣都到了东暖阁。
庆隆帝将密报递给内阁首辅夏炎。
“夏爱卿,看看吧,这该如何是好?”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