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庆隆十年,时维三月。
大周疆域南北一片春色,地绿天蓝,温度回升,小猫都有些躁动,不时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
兽犹如此,人就更不堪了。
曹龙象在薛太太身后抽身而退,留下一点空虚和乏味。
或者,这就是生活。
甄太妃薨了。
静悄悄的,在宫里停了三天,太上皇斋戒三日,皇帝易服五天,宫内禁止鼓乐一十五日,王公大臣上表悼念后,便匆匆送往宫外,埋在了一般妃嫔的墓园。
至于原著中敕谕天下:大内偏宫停灵二十一日,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许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这次根本没有,若不是顾忌脸面,按照皇帝和曹龙象的干法,说不得就是一张破草席,卷吧卷吧丢到那乱葬岗去了。
都是小事,毕竟朝政要紧,安南郡王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瞒住,被人捅了上来,即便是相互角力的二帝,也只能缓缓,不得不把这个事情好好的议一议。
朝堂上已经吵吵了好几天了,有坚持要打的,大周国力强盛,岂容弹丸小国挑衅,也有坚持要求和的,毕竟大周走到今天不容易。
交趾不过是贪婪之国,给点好处随意打发了就是,当然也少不了中间派,说是可以效仿汉朝和亲方法,两国成了姻亲,自然就是一家人。
说不定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交趾为大周所用。
只是这帮子朝臣说来说去,似乎都忘记了交趾本来就是大周属国,连国王上台都是要经过大周册封的。
虽说这些年莫氏取代李氏称王,可是依旧不敢对大周动手,顶多就是偶尔在边境搞点小动作,狂吠几声而已。
可是说来论去,方法想了不少,没有人关心过交趾是怎么想的,究竟是想和,还是想战,还是想跪舔一番。
此时的荣府贾母的住处。
贾政和贾赦坐在椅子上,看着主位的老太君贾母。
其实自从贾宝玉承袭了宁国府的爵位,贾政他们一大家子就搬过去住了,这里面也发生过一点小插曲。
本来他们是不打算搬的,一度闹到了贾元春这里,曹龙象听说了这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贾家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
即便是贾政继承了荣国府的爵产,可是宁荣二府是敕造,说白了他们只有使用权,而且经过爵位降等,按制应该将不符合爵位制式的地方封存起来,不能使用。
否则就是僭越,不过鉴于勋贵先祖劳苦功高,涉及甚广,只要平安无事,朝廷也从未追究过。
只是这个贾政仗着其母宠爱,以次子之身份窃据主堂,而正经的袭爵人贾赦被赶去马棚边上居住,成了都中笑柄。
贾家不知礼数的段子那是满天飞,但是曹龙象是有些发火的,也太贪了吧,兄弟俩一人一座公府正好够分,现在还想一人占两座。
曹龙象就写了一张字条,让贾元春捎了回去。
“老太君,本王听说贵府公子衔玉而生,属实否?”
据贾元春回到宫里说,老太君拿到字条,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方向拼命的叩头,最后又劳动新任贾家族长贾赦,开了祠堂。
在宗人府的协助下,重新划分了二府的归属,荣国府和其所有资产七成归了贾赦,而贾政则是得了三成资产,还有贾宝玉得了宁国府全部。
算是分了家,不过贾母由二人供养,两府都安排了住处,不过她久居荣国府,即便是分了家,也是长住在荣府。
“老大,安南老王妃说的那個事,你思虑的如何了,迎春岁数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五了,也该到了议亲的时候了。
要是认给老王妃当了义孙女,她说了要给咱们迎姐儿说一门好亲事的。”
贾赦听完,心中暗自恼怒,要不是面前之人是自己的亲娘,他都想上去跺几脚,好亲事,真以为自己这个恩候是白来的。
如今自己已经是荣府的当家人,听太子的意思,将来有意让自己去五军都督府当差,把自己的女儿认给那老虔婆当孙女。
简直是做梦,都中但凡是有点能力的,是还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还好亲事,不就是送到交趾和亲。
这些朝廷都没有定下来的事情,张罗着有个屁用,再说了,即便是要嫁人,送进太子府不好吗?
原东府的惜春丫头,不就在太子府住的好好的。
贾家的姑娘长得好看,众所周知,还怕没有去处。
“母亲,这事迎春就不掺乎了,你若是非要跟那南安郡王扯上关系,老二家不有个探春丫头,比迎春也就小了一岁多点。”
“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人家老王妃看上的可是迎春,你攀扯探春做什么,难道说认给老王妃当孙女,辱没了你这个三等将军了?”
贾赦见贾母如此咄咄逼人,虽然以往也是如此,别的事可以忍,这个事情不能忍,不能冲着老娘发火,还不能冲着老二发火了。
“老二,元春贵为太子侧妃,宝玉如今又承袭了三等威远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去掺乎到南安郡王的事里头。
你已经是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