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也很冷静,我一直都知道,但没想到你还这么狡猾,事到临头居然还可以冷静地否认?顾姳薇死前以为可以拿这事换她一条命,她错了,就算我知道你背叛了我,辜负了我,我也不会杀你。”孟齐伸手要摸俞纯的脸,俞纯立时躲开,他哼笑了声,继续道,“你以为这么多天本王都在做什么?我都查过了,认证物证都有,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带你进宫叫你亲眼瞧瞧孟阙怎么死在我手下。届时,你可一定还要像现在这般冷静理智,和他撇清干系啊。” 俞纯抿着唇,孟齐这话何意?他总不能是没有一点把握就冲过来抓她这个倒霉蛋的吧?难道说……事情还有反转?孟阙中了计? 但她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也没消息,只能——顺势而为。既然孟齐要带她进宫“见证”,那不管这俩都和她说了“胜利在即感言”的谁成功了,去看就知道了。 所以,她平静地道:“孟齐你这是要造反?” 差点忘了演下得知临安王要进宫登基的反应了,俞纯将手从后腰缓慢收回,故作自然地问道。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点?”孟齐却嘲弄道,“你早就知道那杂种的计划了对吧?你可知,他这出苦肉计,不仅骗过了我母妃,害我母妃险些满盘皆输,还骗过了一向宠爱我的父皇?父皇为了这么个杂种,居然要力排众议立他为太子?为什么,当年他就该死了,为什么你要救他?为什么你要帮他和我作对!” 孟齐这些天可谓是世界崩塌一般的体验,他从万众瞩目、不用努力就能够得着皇位的储君不二人选,变成“奸妃”之子,父皇要废他母妃,还要灭了张家,弃了他……而他心爱的女人,在他努力为她在母妃那争取名分时,她却帮他的敌人,还和他的敌人相爱了! 他一瞬失去了所有,他沦为了笑话。父皇、皇位、俞纯,都被孟阙抢走了!他怎么能甘心?怎么可以容忍这一切…… “没关系,也叫杂种瞧瞧,谁才是正统血脉,谁才是真龙天子,叫他尝尝他抢走的东西又一次失去的滋味!俞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喜欢你,但你若选错了人,我不会杀你,你身边的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俞纯觉得这人长篇大论的,也不怕口干,外头寒风凛冽的,他也不觉得冷……就在这干巴巴一个人发疯。 她站都站得脚麻了,寒风吹得脸颊生疼,她担心再这样僵持下去,后面的npc都要困了。 再看她面前的小露,她抿了抿唇,只能做出被威胁到妥协害怕的样子,低声顺从道:“我听话,但求你放了她们,让我的婢女去治伤。不然,你也不想一具尸体见证你所谓的荣耀吧。” 她末尾还不忘轻描淡写地反威胁一把。 孟齐在意的也不是她好不好,而是她活着,他就能得到她,就能实现让孟阙试试被夺去所爱的滋味。说白了,她就是孟齐得不到的一件玩具,束之高阁时日日盼望想拿下来,如今这些“在意”、“特殊对待”,都不过是因为还没得到。 若他真的杀了孟阙,坐上了皇位,而她也乖顺地当了他的皇后,那届时等待她的便是孟阙母妃那般的结局。孟齐是最像孟渊的,他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冷漠和母亲的偏激。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不过如是。 “好,你果然识时务,我喜欢的便是你这份冷静聪明。走——杀进宫,绞杀乱贼孟阙!” 什么贤王,孟阙那个杂种哪有这样的福气?今日有他便没孟阙,他定要孟阙死状惨烈,才能泄心头之恨! 俞纯被孟齐拉上马背,被迫靠在他怀中,她眉心微微一拧,随后便忍着了。 算了,就当自己是个摆件吧,爱怎么放怎么放,等见到孟阙再说。 好在孟齐终于不啰嗦了,他仿佛就是来抓个她再去搞他不正当事业的,因为一路厮杀时,她才意识到—— 靠,你小子没两把刷子,就别夸下海口还将我当吉祥物揣着走啊! 这些守皇宫的平乱的兵,差点就将俞纯也当反贼误伤了!要不是孟齐的亲兵护卫他,便也顺道帮她挡了几下,她现在应该被射成了马蜂窝了。 俞纯的表情就是:有事吗? 该让她参与的局让她一觉睡过去了,不想掺和的局,给她弄个C位当成靶心叫人打啊! 她垮着个被迫的脸,叫路过看清她是谁的士兵都怔了怔。 “是,是忠勇侯之女,大将军的妹妹!大家别伤着俞家小姐!” 俞纯差点给这位嗓门够响亮的大哥作揖了:总算有个明白人了,但下次建议少整前缀,容易耽误事。 “你为何这么沉默?现在怎么不求本王放了他们?”孟齐看着被他的亲兵斩杀的士兵,唇角噙着笑,还有心情和俞纯说话,他盯着俞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