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作主张,不关别人的事!”见孟阙使了个眼色,手下便要上前抓小宫女,俞纯眼皮子一跳,忙跑向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朝他摇头。 男人薄唇一扯,冷冷地看着她的眸子,嘲道:“不过一个宫女,你也这么在意?” 说着,他握住俞纯的手,用力地攥紧:“这么喜欢跑,那就让你看看腿砍掉的样子?” 他说完,身后的侍卫便拿着刀,朝小宫女走去。 俞纯闻言就要上前阻止,却被男人死死地抓着手,她眼眶一红,听着小宫女祈求的声音,她瞪着孟阙,倔强又带了点迫切,“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不关她的事。我不跑,真的。” 侍卫没停下,眼见着那刀就要落下,俞纯猛地喊了一声:“孟阙,别让我恨你!” 孟阙眸子一怔,然后唇动了:“都滚。” 小宫女立马逃了,侍卫也听令离去。 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俞纯,孟阙粲然地笑了:“好啊,那你就只恨我,恨我这个在天兆国的孟阙。” 俞纯闻言,眸子一晃,内心起疑。 然后夜里,俞纯配合地喝了药,控制着呼吸吐纳,佯装睡熟。果然,孟阙趁她熟睡之际,偷偷上床抱着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别念着他,别离开我。” “我爱你,不用猜,我不是他,他肯定没有我这么爱你。” 俞纯内心一紧,却竭力维持平静。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外面火光通天,俞纯听着惨叫声,立时睁开了眼。 孟阙没有锁着她,只是抱着她,眼神含着复杂。 听着外边的呼救声,俞纯身体一颤,孟阙他,要屠戮皇宫? “只有你可以救他们。”孟阙和俞纯亲昵相抵,低声道。 俞纯只觉得浑身冷了下来,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疯掉的男人:“孟阙,我们的事,和旁人真的无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呢。” 说着,她推开他,走到门口,见他还是没阻止,便回头:“我可以救他们,你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坐在床上,就这么望着她,而后点头。 俞纯走出去,看着外边挥着刀的士兵,再看跪在她屋门前的这些宫人,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念芝。 其余人,她不是很熟悉,但他走到念芝身前,缓缓蹲下。 “嬷嬷,当年我被顾姳薇欺负时,你对我说‘小姐,别怕,奴婢护着您’,现在,还你了。走吧,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少女纤细的背影看起来单薄得易折,可却又如一把出鞘的软剑,看似软,露出真实的锋芒时,原来也是一把利刃。孟阙就这么遥遥望着,听到她这话,手指微动,而俞纯柔声说着,然后回头看向孟阙,无声询问他。 “听摄政王妃的。”孟阙冷冷地扬声,命令道。 “是!” 皇后没了,张贵妃也死了,端妃几个畏罪自缢,皇宫这座金笼子里的人早就人人自危,像这些从前风光高贵的主子们的心腹,理应是“陪葬”的,可俞纯却放了念芝。 当年念芝也不过是一瞬的心软,替俞家小姐在娘娘面前帮衬着“卖惨”,不想如今倒成了救这一条贱命的伏笔。 俞纯走出数步便又开始头晕目眩,这身体,还真是虚弱。她抬手用袖子掩了下唇,也将那一抹自嘲的苦笑掩去。 看不到好感度以后,就像是戒断“网瘾”的手机党,一瞬和网络阴阳两隔,她什么都看不到,谁也联络不上…… 抬头看着巍峨的宫墙,俞纯止咳后,再看向离她大概十步之外的孟阙,轻叹息一声:孟阙啊孟阙,你到底是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多一点呢?要不然,将我困在你最讨厌的笼子里,与你一起腐朽溃烂,是想报复,还是另一种扭曲的爱? “过来。” 孟阙看着站在那,像是要乘风离去的少女,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慌乱,他起身,霸道地朝她伸手,示意她走向他。 俞纯倒下了。 她昏迷前,认真地看了眼慌乱地朝她跑来的男人,哦,狗东西还是在意她的。那就是她猜的那样…… 闭上眼,她很想给这世界踹一脚,这么玩,就没得玩了啊。 她用力地在心里说了句:孟阙,做你的妻子,我一点都不勉强,只求你别将我推得越来越远。 孟阙抱着彻底昏过去的俞纯,眼底的惊慌无以复加,他大喊:“快去将太医都请过来!” 看着无声无息的女子,孟阙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亲吻,低语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