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原身这弱女子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她刨的狗洞也没有人发现,将遮盖物拿开,俞纯对着满脸写着抗拒的俞济道:“去吧。” 一脸的风淡云轻,别看她,她现在就是个长得多柔弱无骨,实际上就多铁石心肠的白切黑。 【尊贵的A:鱼崽——姐的心,和冰坨子一般冷硬了。】 【搬砖B哥:心机蛇蝎软美人?我最近也好这口!】 【有昵称的C:你的牙口还怪好的,这都敢有兴趣?】 俞纯波澜不惊的小脸,因为直播间这不分场合的幽默逗得,微微一抽搐。 而落在俞济眼里——七妹妹有苦衷!她也不想对他这么冷冰冰的! 要知道都传她温柔好脾气,她却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人这般——思及她所说的,让他别搅上京这趟浑水,宁可伤他也要提醒他长记性…… 俞济是在叔伯的严厉锤炼中长大的,他不免将俞纯的行为和他们归为一类。 想着,他深深看了俞纯一眼,郑重道:“七妹妹,我知你处境艰难,抱歉,是做兄长的来晚了……等我能将天元还你,将公主的尊荣也一并还你时,我再接你回家。 你,好好保重。” 语毕,俞济弯腰,狼狈地手脚并用钻了出去。 留下俞纯微微一怔,伸手轻轻摸了下心口:怎么回事,是男主光环的作用吗?不然怎么听得……怪让人想哭的? 或许原身残留的意识也在作祟,在原身心底深处——永晔不是她的家,天元又是个遥远陌生还回不去的地方。天下之大,她无家可归,无亲人可团圆…… 在泥沼里挣扎无效后,骤然发现还是有人在岸边等她,所以再冷硬的心肠也会柔软一下的吧! 哎,但愿男主运气好点,别被复国这地狱模式的任务绊住一生了。 好吧,她看剧情只想一脚踢飞男主老死不相往来的……但看本人这么正义善良,啊,那就祝他平安好了。 不过能不往来还是别往来,她的命不硬,一点都不硬的! 起风了,俞济撑地起身时,看到墙那边一抹浅蓝的裙袂微动,白底杏粉的绣鞋看着有些旧了,鞋的主人没动,大概是要确认他安全离开……不知怎么,就这么一眼,俞济心底却抽疼了下。 大概是,本该是被宠上天的女孩儿,却过得笼中鸟的苦闷日子,金丝雀好歹有金丝,她却好像只有她自己。 俞济确定俞纯处境艰难后,更不想给她惹麻烦,便快步从巷道离去。 再说孟阙,他挨了一顿打后,趴在床上配合上药,原本双手抱着枕头闭着眼的少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立马爬起来。 扯到臀上的伤时,吸了口气,屏风后有条不紊地捣药的身影听见了,便清声道:“都被阿爹打得皮开肉绽了,还不知道老实?” 孟阙疼得龇牙,忍住没喊疼,梗着脖子嘴硬回答:“姐,爹他不讲理!就知道动粗!年纪越大越不讲理……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孟宛听了只是了然于心地哼道:“臭小子你少气阿爹,他又怎会打你?听说你都翻去对面了——那是什么地方,那住的又是什么人物,你不知道么?阿爹只打你几下算好的了……” “姐你怎么年纪轻轻的也和爹一个德行了?对面住的不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嘛!我又没欺负她,就是觉得她看着奇怪,好奇看了眼,哪里就要被你们这般训了?” 听到他这话,孟宛不由得摇头叹气:“所以说,你这顿打没白挨。” 起身拿着捣好的药,她喊了招福,招福从屏风那侧绕出来,接过孟宛捣的祛疤的药。 “难道我说错了吗?”孟阙嘴角扯了扯,追问。 “安乐公主身份特殊,你又树敌无数,万一被人瞧见你和她往来,上京和你不对付的那些子弟,谁家中没有做大官的叔伯?若是连累阿爹被参一本……” “哎呀我的好阿姐,你怎么归家半年不到,就染上了这上京勋贵的迂腐气了?”孟阙听得头疼,忙抱住头抱怨,“你刚回来时多英姿飒爽一江湖神医的气派,哎,都是那帮老头,给你熏陶的。” 孟宛沉默了一会,微微吸了口气,摸着下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刚回来那会觉着这上京哪哪都不好,贵女间的宴会十分无趣,都不如我院里的几株药草有意思。不过,我刚说的那番话,也是认真的。” 孟宛隔着屏风小声和孟阙耐心解释:“虽然流言蜚语不可信,但据我这小半年进出宫、参加宴会的经验来看——那位安乐公主,不是善类。” 她起初挺同情安乐公主的,也在上京贵女的宴会中出手相助过,只可惜,那姑娘看着柔弱无辜,心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