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林润也就清闲了不少,他回来后就进宫了一趟便安心在府上休养,钓钓鱼喝喝茶,和自己下几局棋,别提多舒服。 当听到下人通传,说是孟首辅来时,他扬了下眉,“请他过来。” 一个人是逍遥自在,不过没人对弈,多少有些孤单了。 林润在自家府上,穿着十分随性,一袭白衣,似闲散谪仙,手中扇子一开,笑眼一眯,又活色生香起来。 “陪我喝酒。” 他还未打趣孟阙几日不见又瞧着消减憔悴了不少,孟阙便将手上的两坛 酒往他面前一摆,沉声道。 林润笑意一顿,“我欠你的不成?”说喝就喝? 忽然,他又坐直了身子,将扇子合上,满脸惊疑,“这是在朝堂上被谁气着了?孟谨之,这可不像你啊,往常被几位言官追着弹劾,你都能舌战群臣,风光无限,今日这是……终于败北了一回?” 仔细听林润这话还有些兴奋? 孟阙却没有心思和他探讨这些朝堂上的事,他只是沉默地在林润对面坐下,将下人送来的酒盏摆开,酒坛打开,倒酒,先自己一杯饮尽。 然后又倒了一杯,将另一杯推给林润,“少废话,喝酒。” 林润:“……” 完了,事情严重了。 难不成,皇上这次动摇了圣心,要贬孟首辅的官了? 就在林润纠葛着要不要安抚他“官场瞬息万变乃常事”时,就听见孟阙抵着头沉闷地开口,“我不知该如何做……才既不耽误她,又能安心看她嫁一良人。” 林润刚举起的酒杯因为手过于激动的一抖而掉地,洒了他一身的酒,但他却半点都不恼。 而是双手撑着桌面,满眼放光—— “什么?谁竟能让你孟谨之动凡心和恻隐之心?别,我自己猜,是……是郡王府的小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