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你是不是不行? 俞纯看着日历,很好,距离那天“不欢而散”的求婚,已经过去了一个周了。 迟迟没有等到孟老板的求婚动作。虽说,是她先质疑他事先告知日期这行为的。 这天下雨了,俞纯在门卫室躲雨等孟阙。 这时,接到了个电话。 她没有再拉黑景桐,没必要,拉黑一个,他还能弄个新号码。不过那天的电话之后,景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再纠缠她。 所以,俞纯接了这个电话。 听出他是在机场打的,电话一接通,景桐有些沮丧的笑声便传来,“看来,不打扰才是最靠近你的方式。” 俞纯没有说话,只是等待他的下文。 “那些资料,我删了。”景桐看着外边的大雨,他的航班延误了,但他却不会再自负地以为,这是老天都在挽留他,在给他和她最后的机会。 “多谢。”俞纯平静地道了声谢,再度沉默。 没有催促,没有冷嘲热讽,却也叫景桐明白,他们之间原来早就无话可说。 “我要走了。”景桐难得平和正常地和俞纯说话,他的语气里带了释然,“我知道没有机会,但也做不到看着你们幸福美满,所以还是出国看看别的风景吧。祝愿你岁岁平安,哪怕你我余生都不复相见。” 玻璃窗被敲了下,将俞纯微微涣散的焦距重新聚拢,她看着隔着一窗,举着一把透明的大伞朝自己笑的男人,身体深处原身残留的那点怅然便彻底烟消云散。 她扬唇,目光看向窗外来接她的孟阙,语气也带了点轻快。 “好,也祝你平安健康,保重。”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景桐也不必按照原来的狗血剧情,出车祸失忆,在白月光和朱 砂痣之间徘徊纠结。 这对所有人来说,未尝不是另一种,都好的结束。 而她,要拥抱属于她的那份温柔。 电话挂断,景桐颤栗着将手机关机,然后狼狈地坐在冰冷的椅上,双手缓缓抱住头。 他们重逢之后,她对他最温柔的一句话,竟是离别之言,或许他们这辈子真的不会再见了,那么停留在他年少伸手努力去够到的那轮月亮,最温柔的时候也不错。 总好过纠缠后,被她的冷寒了珍贵的回忆要好。 “冷不冷?” 孟阙手搂着俞纯的肩膀,伞往她那边举了举,塞她手上,一边问,一边摸了下她的手背,发现有点凉,就将身上特意穿出来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俞纯望着他,笑了。 他现在也逐渐“暴露本性”了,刚开始恋爱的时候她就在想,他骨子里也是霸道的,只是被这份温柔压下了。 而现在两人开诚布公过了,他试着一点一点剥开壳,露出最真实也最柔软的一面了。 “刚和谁打电话,都发呆了。” 孟老板还很爱吃醋,当然,他本人嘴硬得从不承认。从前他暗戳戳醋,不会过问她的私事,现在大概是发现她真的能接受他的真实,便也开始试探她的底线了。 俞纯大方地坦白,“景桐。” 孟阙脸色立时一变,都懒得演大度了,轻哼了声,“你这前任,还挺执着。”说是“执着”,看他这表情,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 大概可以翻译为:他怎么阴魂不散的,还没杀青他的戏份吗? 俞纯被他这故作平静的样子逗笑了,她揶揄着点头道,“是啊,很执着呢,说如果我后悔的话,现在就带我远走高飞喔。” 话音落,肩膀上的手无声加大了点力 道,孟阙笑得有些假,呵呵一声,“是吗?这大雨天,不适合高飞,想去哪,还是我开车送你比较好。天冷路滑,带着我,万一不好走,我能背你。” “……”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将这段酸味十足的话消化掉,随后俞纯便爆发出一阵不厚道的笑声。 “孟老板,你们家咖啡不是只加糖的吗,怎么你身上还有醋味啊?” 被女朋友无情打趣,孟阙一边护着她避开水坑和淋雨,一边磨着牙槽—— “一定是你闻错了。” 说着,两人也上了车,拿毛巾给俞纯擦了擦手背、脸颊上的水。 正要收回手,就被女人一把捉住,孟阙动作一顿,下一秒,唇上便一软。 “闻过了,是甜的。” 俞纯眨着眼,没有立即后退,而是就这么笑得明媚又温婉地注视着吃醋的孟阙。 然后,就被狠狠地实践了一番,到底有多甜。 外边瓢泼大雨,车内却干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