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京城发生了一件怪事——镇西将军郊外狩猎,摔下马,摔断了一条腿,据大夫说,要卧床静养个十天半月了。 他好歹是武将,这一出,不少人就觉着他是不是年纪上来了,要不然怎么骑马狩个猎还能从马上摔下来? 而俞承二话不说就递了折子,弹劾镇西将军做派奢靡,狩猎带着一群兵不说,还驱散旁边劳作的百姓,实乃劳民伤财之 举,有违军纪。 他的折子写得相当漂亮,就是皇帝看了都点头,继而在这慷慨激昂的文字中被挑起了怒气。 然后镇西将军就被皇上训诫了,还罚了三月俸禄,虽说没有实质性的惩处,但这也够难看的了。 钟鸣进来时,就看见孟阙穿着喜服在那以帕拭剑。 “你这招釜底抽薪,狠啊!” 钟鸣和进自己家似的,倒了一杯茶,喝了口才赞叹地竖起大拇指道,“他们想扶郑成和你抢兵权,还挑你成亲的日子小动作不断地膈应你,你就索性将他们当做主心骨的郑成弄下马,哈哈哈,虽然有些冒险了,但不得不说,爽!” “你说完了?”孟阙看了眼钟鸣,然后挑了下眉梢,笑容淡得很,“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不能白拿我银子。” 这无情的口吻……钟鸣笑容一僵,幽怨地道,“你变了,孟老弟,你以前不这么计较身外物的。” 孟阙点头,手一抬,剑回到墙上挂着的鞘中,严丝合缝。剑穗轻轻晃了两下,便趋于平稳。 “嗯,成家了,要养媳妇,身外物也不能给外人。” “……” 钟鸣捂着心口位置,感受到了暴击:你成家,你有钱,很好,你了不起!